聽到他這樣說,柳詩妍便知道了個大概,也不想和他囉嗦,上前戳了他的氣海穴廢了他的武功,然後斬斷了他的左臂,然後說道:「回去告訴你兄長陸一刀,汴京三娘在滄州等他。」
目送著陸二刀慘叫著連滾帶爬而去,方羽皺起了眉頭,看看妻子,像是沒事人一樣,招呼著丈夫上了車。
「娘子,那陸一刀……」方羽欲言又止。
「官人不必擔心,陸一刀不足為懼。」
「可是他的刀確實非常快……」
柳詩妍莞爾一笑:「他的刀是很快,但倘若他的刀劈不下來呢?」
小月驚訝道:「劈不下來?是被點了穴麼?」
「洞穿他人想法,動在他人之前?」方羽撇撇嘴,似乎有所頓悟。
柳詩妍嫣然一笑:「他人想法不易揣摩,不如引導他人想自己所想,待他警覺,頭已落地。」
方羽道:「倘若他不跟隨你的想法呢?」
柳詩妍道:「未必要說。有時候,一個舉動,便已足夠。」
「但娘子手中劍若是不快些的話……」
「看劍是劍卻非劍,正所謂看山是山非山,看水是水非水。官人可明白?」說到這裡,她忽而掩口做嘔吐狀。
「娘子可是不適?到了滄州還是請個郎中為好。」
柳詩妍笑笑,道:「官人,依妾身之言,暫且不去滄州,應立刻趕去臨安府,否則,怕是婆婆她們有生命危險。」
方羽點點頭:「娘子所言甚是。」
小月是聽也聽不明白,想也想不明白。但方羽說要去臨安府,那便聽他的,於是調轉馬車,朝著臨安府方向奔馳而去。
回頭看時,見到方羽對三娘呵護備至,小月忍不住插嘴道:「方官人如此寵愛,真是不枉三娘的一片真心和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一時之間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月心直口快:「方官人可知三娘已有兩月未來月事了。」
方羽愣了一下:「娘子子……這……什麼時候懷上的?」
柳詩妍羞笑一聲,道:「官人殿試的前一晚種下的種子。」
方羽開懷大笑,笑得整輛馬車都在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