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耳根,都迅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紅,安柏燭扶住他,剛剛的慍色一掃而光,「你怎麼了?!」
「我好像,中了」一時想不出那個詞,他一口氣喘成幾口氣,仿佛說幾個字就已經尤為艱難。
安柏燭心裡咯噔一下,「那杯茶?!」
陸清晏確實沒喝,當她記得,他當時輕輕聞了聞,安柏燭猶如晴天霹靂,聞一下都不行?花妖的媚散如此厲害?
魅散,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如同民間的春藥,那一丟丟的粉末等於下猛量的春藥,安柏燭想起花妖的記載里提到過這個,只是沒想到會下在那盞茶里啊,她以為都是在那種時候花妖才拿出來助興的
魅散效用來勢洶洶,一波又一波的熱浪激得他一股無名火自小腹竄起。
安柏燭正悔恨不夠細心,忽而一陣天旋地轉,陸清晏握著她的皓腕往下一壓,呼吸又急又亂,瞳孔時而聚焦時而渙散,身上溫度燙得嚇人,薄唇艷得滴血,眼角那一顆淚痣仿佛也被染紅,既妖且欲。
雙手被舉過頭頂禁錮住,力度之大無法掙脫,安柏燭覺得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方寸大亂,心跳不止:「你放開…你先冷靜下!」
身下那個人兒極不聽話,扭來扭去,陸清晏只覺全身火燒般難受,偏她被他壓著還亂動刺激他身上的每個細胞,所到之處,猶如螞蟻爬過,又癢又躁。
安柏燭:「你靜一靜,靜一靜!別衝動!」
好吵!他只想讓那喋喋不休的地方閉嘴,於是一俯身,堵住那柔軟的唇瓣。
頓時噤聲,安柏燭瞪大雙眼望著天上的皎月,大腦空白。
陸清晏像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又細又密啄完她的唇又一路來到頸窩吮吸舔舐,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脖頸間。
大掌附上她的身軀的時候,安柏燭輕顫一下,卻緩緩閉上了眼。
分不清到底是誰神智不清,她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心跳得沒有章法比陸清晏好不到哪去。
兩人的墨發在糾纏中散落,垂下的髮絲也難捨難分。
櫻花隨風搖落,兩個交疊的身影吻作一團,繾綣纏綿。
喜歡他…
確實喜歡他。
她沒有一刻這麼坦然這麼直白的直面心中所想。
唇齒間陸清晏輕輕呢喃:「姐姐…」
「姐姐為何不來找我…」
「阿晏等你好久…」
無助至極,相思至極,極其卑微懇切的語氣,但是這話,怎會是對她說的呢?
一盆冷水扣下來,安柏燭從頭涼到腳底,倏然睜開眼,一掌將他拍下花瓣池。
陸清晏在水裡撲騰兩下,直直沉了下去。
安柏燭知道他沒事,冷靜一下非常需要,她白著臉,運氣調整身上的氣息。
心裡苦笑,竟被當作他人的替身,如此荒誕的事情竟會發生在她身上,原來都是一腔情願麼?
待身體徹底平靜下來,她站起重新束上青絲,卻沒見陸清晏的身影,還沒從池裡出來?!
大事不妙,是她高估了陸清晏還是怎的,她往池邊走去,蘿藤飛下水面,找到那沉甸甸的身體後一卷一撈,昏迷中的陸清晏出了水面。
但是,只是,這是陸清晏?!
安柏燭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看著地上躺得平整的孩童,若不是五官如此相像,她就要以為有孩子在這溺水了。
她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緩和有規律,想必魅散的藥效已經散了,稍稍放下心來。
對於眼前這副小了一圈的身體和稚氣的臉龐,安柏燭陷入沉思一會,顧不得方才的尷尬和狼狽,她施法一縷白霧進入他的額頭裡。
陸清晏悠悠轉醒,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安柏燭欲言又止的表情,方才一切如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掠過,心中一動,脫口而出:「方才…」
他捂住自己的喉嚨,震驚二字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看看手看看自己,一溜煙站起:「老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身上還滴滴嗒嗒墜著水珠,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愕然,配合他說的話,就像是個炸毛的小孩。
安柏燭扶額道:「我也不知為何如此。」
不到三十秒,陸清晏先是用內力烘乾自己,沉靜下來,冷聲道:「大抵靈力受損所致。」
「何時受損的?」晚上剛見時還好好的啊
「上次擋了水千顏一掌還未完全恢復,魔界單炎繼那邊總是有所動作,沒得休息,方才又…」他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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