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直到兩人坐下來,容恆拿起一杯紅酒遞過來,輕聲問道「你腳還堅持的住吧?」
「還好,幸虧及時坐下來了,要不然我這雙腳,還真的要廢了,」楊枝小聲抱怨,但是鞋子是她自己選的。
於是她端起酒杯,衝著容恆舉了下,低聲說「幸虧我一直扶著你的手臂,要不然我這兩隻腳非得廢了不可。」
容恆也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
只是沒想到之後,不斷有人過來敬酒,容恆實在是認識太多人,因此楊枝也跟著喝了不少酒。
她原本酒力還算可以,只是不停的被敬酒,到了後半場居然也有些醉意了。
於是她起身要去洗手間,容恆正好被人絆住了,楊枝自然也不可能拉著他一起上廁所,一個人便前往洗手間。
等容恆回頭找人時,才發現居然不見了她的蹤影。
他想起楊枝之前臉頰通紅,已是半醉的模樣,又見她挺久沒回來,所以這會兒有點兒著急,想要過去找她。
誰知剛走出宴會廳,準備前往洗手間,就正好看見好幾個人站在外面走廊上抽菸。
幾個男人,手裡都夾著煙,周圍煙霧繚繞。
這邊抽著煙,嘴上還不忘各種戲謔。
「你們看見時恆的那個楊枝沒,媽的,長得可真夠漂亮,」有個人叼著煙,伸手將煙夾了下來,吐了一個煙圈,嬉笑道「特別是那個胸。」
「艹,你禽獸啊,往哪兒看呢。」旁邊的朋友嗤罵他。
不過也都是帶著戲謔的笑罵。
先前開口的那人卻搖頭「上次參加項目的時候,我就想認識她來著,不過人挺傲氣的,雖然加了微信,但是也不怎麼回。」、
「就你還勾引人家,你也不看看人家旁邊站著的是誰,能看得上你嗎?」
「說的也是,這種姿色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找有錢人。」
這話說的好像漂亮的女人,就一定會貪財。
有些男人對女人,總是不吝於用最噁心的想法猜測。
「我聽說她很快就要成為時恆的副合伙人,看起來還是有點兒真本事的吧,」對面的另外一個男人倒是說了實話。
結果先前那個男的嗤笑一聲「女人跟咱們男人可不一樣,男人想要升職只能靠實力靠成績,女人可比咱們途徑多多了。」
這人說完怪怪一笑,還不忘衝著周圍擠眉弄眼。
果然這句話說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對於女人,特別是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很多男人都習慣用最噁心的態度揣測,仿佛她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著自己的漂亮臉蛋,而不是她真正的實力。
幾人吞雲吐霧,好不舒服,直到有個人瞥見有個陰影靠近。
還正說的眉飛色舞的男人,嘴巴還沒停下來「要不就說女人好上位呢,在床上躺一躺,就能……」
他還沒說完,就見自己的領子突然被人拽住,正好又卡住領帶,這一下猛地一窒息,險些一口子喘不上來。
「誰他媽……」這人氣急敗壞,往後轉頭。
然後在看見容恆的那一刻,聲音仿佛被卡在了脖子。
容恆眼神冷漠的望著對方,聲音無比冰冷「你是出門的時候沒刷牙嗎?嘴巴這麼臭?穿的人模狗樣,可是腦子全都是下三路的骯髒念頭。」
「我,我……」這人自然是認識容恆的,只是沒想到自己正好被容恆抓住。
就在他支支吾吾時,容恆卻沒再忍住,他揮手一拳,直擊對方面門,將人直接打倒在地上,容恆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敢背後詆毀她?她是長得漂亮,難道就因為漂亮,就要被你們這些狗東西說三道四?論起建築成就,你們誰比得上她?我還就告訴你了,不管楊枝在什麼地方,最後她都會成為最出色最引人注目的建築師。」
「你們這群人,連給她當墊腳石的機會都沒有。」
大概是因為背後說的太難聽,這人被打了之後,居然一時間忘記反抗,只是面色難堪的坐在地上,周圍的人更是不敢拉不敢勸架,生怕自己也被波及。
畢竟幾個大男人在背後說笑別人,被抓住了,實在是有點兒難看。
好在容恆也不想在這種地方,鬧得太大,在狠狠踢楊枝出了一口氣之後,轉頭就往後回走,可是剛轉身沒多久,就看見靠在走廊轉角的女人。
她雙手環胸,靠著牆邊,看著走向自己的容恆。
容恆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裡,原本還不想讓她撞見這麼不堪的場面,也不想讓她聽見這麼下三濫的話,所以他也沒說話,到了跟前,直接就將人拉著往外走。
「反正也快結束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容恆直接說道。
可是楊枝卻突然靠在他的肩膀,弄得容恆不得不站定在原地,他極少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頭暈,想吐,不想坐車,」楊枝聲音軟軟道。
容恆皺眉「是喝醉了嗎?我去買瓶冰水給你喝。」
楊枝卻直接拉住他的手,往外走,容恆也不知道她想幹嘛,乾脆任由她拉著自己。
直到兩人到了大堂,楊枝讓他站在原地,自己去了大堂的酒店前台。
大概五分鐘之後,她重新回來,容恆問道「現在能走了嗎?」
他剛說完,楊枝已經舉起手,而手指間夾雜著一張房卡。
容恆知道自己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可是他一向酒量不錯,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所喝的酒,遠未到讓他徹底醉了的程度。
可當他跟著楊枝上了樓時,他發現自己的腦子好像真的糊了。
楊枝刷卡開門,直接將他按在房門上,她貼近過來時,身上瀰漫著清冷又有些強烈的香味,瞬間襲上他的鼻尖。
「容恆,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好?」楊枝微仰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酒店走廊上微微昏黃的燈光,徹底照亮他的臉頰。
讓他臉上的表情,分毫都無法隱藏。
容恆微垂眸,正要開口解釋,可是楊枝卻直接貼了上來,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