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劇烈掙紮起來。
;;;但那兩個惡僕都健壯兇猛,如何掙扎,也難逃掌控。
;;;廂房中。
;;;小頭目得到命令以後,他又一次拿起水瓢,舀起黑狗血。
;;;可就在此刻。
;;;躺在床上昏迷了八年之久的夏羽,竟然雙眼一睜,隨即猛然坐了起來。
;;;八年昏迷,大夢初醒。
;;;夏羽被刺眼的陽光所懾,抬手擋住光線,這才抬眼觀看。
;;;他一眼就看見站在床邊的小頭目。
;;;「夏丁?你在我屋裡做什麼……」夏羽目色生疑。
;;;「我在……」夏丁已經嚇懵了。
;;;他完全沒想到,夏羽竟然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他的手一哆嗦,半瓢狗血晃出,灑了他自己一腿一腳。
;;;夏羽見此情景,雙目一凝,他隱約感覺到情況不對,又注意到床邊的大木桶。
;;;想到「家中變故」,他目光如電,沉聲喝問,「這是什麼?你們在幹什麼?」
;;;噗通!
;;;站在木桶邊的兩名低等僕役,早就嚇得魂飛天外。
;;;現在被夏羽一聲喝問,兩人雙腿一軟。
;;;直接跪倒在地。
;;;「羽少爺,饒命啊!饒命!」
;;;與此同時,小頭目夏丁目光一動,知道此事無法善了,竟然把手中半瓢黑狗血又潑向夏羽。
;;;趁機他就逃了出去,大聲喊道,「黃皮子附身了!黃皮子附身羽少爺了!」
;;;「混賬!」
;;;夏羽臉色大怒,面對潑來的一片黑狗血,他早已不是當日少年。
;;;只見他一掌拍在床鋪上,讓自己反震而起,同時另一隻手,大袖一招,袖裡乾坤,竟然把所有的黑狗血收入衣袖中。
;;;這些黑狗血在他衣袖中一個盤旋,根本來不及弄髒衣服,就被夏羽大袖一甩,全部甩入木桶之中。
;;;嘩啦!
;;;夏羽一個翻身,翩然落在地上。
;;;雖然八年昏迷,但韻竹每日餵他湯藥,幫他運動,所以夏羽絲毫沒有受影響。
;;;「黃皮子附身了?」
;;;此刻,小院之中。
;;;所有人全部都驚慌失措。
;;;柳京城民間有黃大仙又叫黃皮子的說法,換句話說,就是黃鼠狼修煉成精,附身在活人身上。
;;;這種說法,在這個世界的民間很有市場。
;;;「黃皮子附身了?」麻婆婆嚇得臉色發白。
;;;本來所謂的「妖法」,只是她胡言亂語,栽贓在韻竹的頭上。
;;;可是聽說黃皮子附身了,她也懼怕了起來。
;;;「可當真?」她又問道。
;;;夏丁嚇得屁滾尿流道,「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他睜開眼,坐了起來,還認識我!」
;;;聞聽此言,韻竹又劇烈掙紮起來,大聲道,「不是黃皮子,是羽兒醒來了!讓我去看看!」
;;;「莫非真的是醒了?」麻婆婆臉色變了幾變。
;;;按照坊間傳聞,黃皮子附身的人,會癲狂作惡,怎麼會認識熟人?夏羽清醒,竟然認識夏丁,這說明夏羽很可能真的醒來了。
;;;但是此刻,韻竹這番模樣。
;;;若是讓夏羽看見了,還不要發狂?
;;;麻婆婆可是清晰記得八年前的羽少爺如何強勢,如果再讓其崛起……
;;;自己,死定了!
;;;小畜生,不是黃皮子也是黃皮子!
;;;想到這裡,她橫下一條心,咬牙切齒道,「韻竹大逆不道,修習妖法!我看這黃皮子附身,肯定是她招來的!」
;;;她心中明白,不管夏羽是真的甦醒還是什麼,只要把「黃皮子附身」這一條釘死。
;;;夏羽就完了!
;;;想明白這些以後,麻婆婆臉色猙獰了不少。
;;;「來人吶,立刻去匯報二管家,就說黃皮子附身羽少爺,派些人來打死!」麻婆婆厲聲下令。
;;;「是!」頓時有僕役匆忙而去。
;;;正在此刻,突然廂房的門傳來嘎吱一聲長音,房門被完全打開,一個青衣少年從門中走出。;;;;「是!」
;;;頓時有兩個健壯的僕役,肩挑著一桶黑狗血,走進小院一側的廂房。
;;;「我求你們了!你們放過他!」
;;;韻竹顧不上滿身滿臉的黑狗血,跪在地上,大聲掙扎道,「羽兒他昏迷八年,是為了家族而戰,你們忘了紅崖山之戰嘛?」
;;;在場的僕役都沉默下去,八年前,紅崖山之戰,正是羽少爺拼死戰鬥,才得到家族最大礦山的百年開採權!
;;;「紅崖山紅崖山,你能換個詞嘛?」麻婆婆叉著腰罵道,「人在人情在,一個活死人還要大家感恩戴德一輩子嘛!我呸!」
;;;麻婆婆冷笑,心中滿是報復的快感。
;;;一年之前,二夫人下令,把韻竹一家趕出這間小院,把小院讓給二管家居住。
;;;麻婆婆為了討好二夫人,帶人前來。
;;;結果關鍵時刻,夏羽身上突然出現一層金色光霧,讓他們無法挪動,功敗垂成。
;;;在她們看來,定是韻竹修習了什麼妖法!
;;;而今天,夏雲霄出關,二夫人添油加醋這一說。夏雲霄大怒,命令以黑狗血破之,才有了今日之事。
;;;與此同時,廂房中。
;;;冬天的陽光從窗欞穿入,打在一個少年身上,這正是整整昏迷八年的夏家庶子,夏羽。
;;;奇異的是,有一層薄薄的金色光霧,包裹著他的身體。
;;;這金色光霧來回幻化不定,煞是奇特。
;;;只有韻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