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確實經常受欺凌,可那是幾位爺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是庶子,是楚府的主人,對家生子有生殺予奪的權利。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楚望舒朝著水玲瓏招招手,小丫頭臉色蒼白,瑟瑟發抖的走過來。
&怕!」楚望舒摸了摸她腦袋,收好匕首,「你們幾個把他屍體抬出去,告訴二爺,他的奴才不懂事,我幫他殺了。」
我幫他殺了......
幾個僕人心肝欲裂,連連點頭,顫巍巍的抬起青衣少年的屍體,惶恐逃走。
&舒哥哥......」水玲瓏拽住他的袖口,抬起臉蛋,以一種既陌生又驚恐的眼神看他。
楚望紓略作猶豫,出口解釋:「你退三尺,人進一丈,人心永遠不會知足的,不心狠,我怎麼保護你?這麼多年,我也該想明白了。」
水玲瓏哭了。
楚望舒摟著她,目光望向牆外的天空,低聲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妹子,我會報仇,要報仇。」
午後,水研姬漿洗衣衫回來,抱著楚望舒的頭一陣抽泣,在她眼裡,善良聽話的兒子被迫殺人,就跟養的黃花大閨女被歹人侮辱一樣,是很傷心的事情。
楚望舒想說自己是在立威,但水研姬就是覺得兒子受了天大委屈,手上沾血,從此不純真不良善了。
楚望舒殺人事件在府上傳來,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浪,殺一個家生子而已,不算什麼,雲氏也不回來問責,否則楚望舒一句「奴才犯主」就能頂回去。
某院落。
楚望雲砸碎了心愛的青瓷茶盞,門口躺著那句死透涼透的屍體。他一身倜儻白衣,面容俊朗,身材頎長,此刻咬牙切齒,怒火如沸,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殺狗。
&是小瞧他了,居然敢殺我的人,那就別怪我玩你的女人。還有半個月是祭祖大典,我先忍著,看你楚望舒能強硬多久。」
發泄了片刻,楚望雲嫌棄的看了眼門口的屍體,命令屋裡的僕人:「把他給我丟出去,找個地方葬了吧。再去外面鋪子看看,我訂購的湘木手鐲到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