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道:「這,這,大司馬,文忻是太保文貴之子,也算功勳之後,我身邊沒什麼玩伴,可否留他一命?」
文護語氣稍緩,「也罷,既然陛下求情,那就饒你一命,改為庭杖二十,以儆效尤,如有再犯,定不饒恕!」
「謝大司馬開恩,謝陛下開恩!」
很快,文忻便被拉走,庭杖下的哀嚎不停傳入文雍耳中。
文雍剛開始還是滿臉懼色,沒一會兒就偷偷的在桌案上擺弄起茶杯來,這一切都被文護看在眼中。
沒多久,侍衛回報行刑完畢,文護教訓道:「日後還請陛下親君子,遠小人,不要輕易受奸人蠱惑。」
文雍連連點頭稱是。
文護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聽聞陛下今日處決了兩名宮人?」
文雍一臉氣憤道:「他們居然打碎父皇留給朕的玉盞,該死!」
文護說道:「如此,確實該殺,不過還請陛下以仁德為要,不可妄動殺念。」
文雍起身拜道:「朕受教了。」
「此間事了,老臣還有公務,先行告退。」
文雍相送道:「如此辛苦大司馬了。」
「為陛下盡忠,不敢言苦。」
話畢,文護轉身退出御書房。
待他一走,文雍像是被抽去了骨頭癱軟在椅子上,窗口的風一吹,整個後背都冷颼颼的。
這只是開始,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文護只要習慣了自己的胡鬧,那麼或可借胡鬧在他眼皮底下騰挪出更多空間,做成許多不便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