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邊的一些對話。

    徐在田問：「大將軍最近常常這樣嗎？」

    關文良回答：「是的，他常覺得很疲倦，常常這樣睏乏思睡。」

    徐在田：「太醫院.....」

    吳順：「還沒有......」

    謝雙成：「他好像醒了.....」

    你努力地追逐著語句里的意義，想要弄明白它們，但它們就像水中的月亮一樣不可打撈。

    你動了一下，你想從昏沉的狀態中醒來。

    但這動作立刻引起了一陣強烈的頭痛。一根燒紅的鐵錐從頭貫入。

    你覺得頭顱內立刻沸騰了起來，痛得青煙直冒。

    你感覺到自己哆嗦了一下。周圍的聲音一下子就飄遠了。

    你想抓住一什麼抵抗那種疼痛，但你手指一力氣也沒有，什麼也抓不住。

    你在枕頭上扭動著頭部，想要從那種粉身碎骨的劇痛中脫殼而出。

    就在你覺得無法再忍受的那一瞬間，疼痛突然又消失了。你立刻就跌入一片虛空。

    睡意再次像一塊巨石一樣地重重壓在你身上。

    （六）

    你抵達碧湯溫泉王室行宮的最初兩個晝夜就是這樣過去了。

    徐在田奉了漢王的旨意過來見你，並襄助你在溫泉行宮休養期間辦理軍務。

    但你兩天時間都一直沒能清醒過來和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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