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手似要抽下,最後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還是緩緩的放了下來。
「孩兒一時誤了時辰,還請父親恕罪。」於春低下頭。
「以後無事就不要出去了,最近京城有些亂。」原本滿腔怒火,最終還是沒發出來,人沒事就好。於誠是個俊美的中年人,他是個刻板的人,他的服飾一絲不苟,正直的幾乎迂腐,在年幼的於春眼裡於誠曾經就是自家的天。
但現在自家這片天的鬢角也出現了絲絲白髮。
於誠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於春,嘆了嘆氣。人倒是好了,可是為何一月以來,這個幼子再不復往日一般開朗活潑,整日蝸居自己的房間之內。
更讓於誠愁惱的是幼子的眼裡最近總帶著一股死寂的味道,仿佛心已死,仿佛無情人。
於誠看著於春,於春看著於誠,看著面無表情的於春,於誠縱然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更別論他本來就不懂得該如何和孩子交流。
最終於誠走了。
大哥於堂擔心的看向自己的父親,走到於春面前摸了摸於春的腦袋,輕輕地說道:「好了,別冷著個臉,好不容易病好了,多笑笑吧,省的父親再操心。」
於春看著於堂,於堂從小就愛摸於春的頭,於春小時候抗議過很多次都被哈哈一聲帶過,可往後再想被摸的時候,卻再也沒人來摸他的頭了。
於堂跟著父親走了出去,但是顯然白淺溪卻不認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她拉著於春講了整整一個時辰,二姐於裳在旁邊端茶倒水,一邊說著於春的好話,看樣子是要維護自家小弟了。
於春看著眼前的一切,說不出一句話。
真的回來了呀。
....梁府,在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梁正直正在陰沉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大漢。
「你們一群人跟著一個廢物都能跟丟?你們豈不是比廢物還不如?」梁正直陰鷙的雙眼略過那大漢。
「公子,那小子是真的邪門,只不過一轉眼,他就消失不見了!我們十幾個兄弟都眼睜睜的看著...」那大漢冷汗直下,若是梁家二少今日不滿意他的交代,他就得交代在這!
「眼睜睜...」梁正直低吟了一會兒,「再派幾個人去盯著他,讓梁大和你們一起去,他只要一出家門,我就要在我府上看到他!」
「是!」大漢連忙退下去尋那梁大。
「於春....」
屋子關上。
其中的梁正直,看上去一點也不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