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知道,要不是謝直前世酷愛書法,又最喜歡瘦金體,還真不見得知道這位「瘦金體之祖」,
石淙山摩崖石刻乃是薛曜書法的集大成之作,號稱瘦金體的祖本。
這幅摹本,對於一個謝直這個前世的書法愛好者來說,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摹本」能夠概括的。
「二叔母,非是侄兒和您計較,乃是這幅摹本是先父遺物,不得輕動!
侄兒和先父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侄兒才七歲,先父就曾拿著這一幅摹本命令侄兒好好用功習字。
先母在世的時候,也曾多次拿著這幅摹本思念先父。
先母還教育侄兒一個道理,東西貴重與否,無所謂,但是,只要是你的,你就得留住了,你願意給別人,可以,但是別人不能搶!」
柳氏聽了謝直提到「先父」、「先母」、「遺物」,臉上不由得訕訕,不經意地就鬆開了書桌上的摹本。
然後才反應過來……
這小子說什麼呢?你娘想你爹的時候,不說你爹如何,說什麼別人不能搶?這都挨得著麼!?你還怕有人搶你爹是嗎!?
柳氏一瞬間氣得滿臉通紅,卻又說不出來什麼,畢竟這幅摹本就是謝直的,還是那個死鬼大伯的遺物,真要是到了謝家老爺子面前,恐怕老爺子也不能強迫謝直把它讓出來。況且,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什么叔母搶奪侄兒的東西,還是先大伯的遺物,這以後也不用做人了。
謝直卻不管她的內心戲,手腳麻利地收起摹本,一臉笑容,那叫一個真誠。
「二叔母,不知您這次來,是……」
柳氏看著謝直,狠狠翻了一個白眼,這才沒好氣地說道:「沒別的事,就是老太太聽說你醒了,非要過來看看,你也知道老太太腿腳不好,我給勸住了,她還是不放心,這不,非要讓我來看看你好了沒有……
行了,看了就行了,我去回稟老太太,說她家三孫子大好了,不但什麼事都沒有,還學會不陰不陽地懟人了……」
說著,又狠狠甩下一個白眼,直接走了,卻不想,在門口與進門之人撞了個滿懷,被撞得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謝直一看,來了兩個人,一個眼大,一個嘴大,正是舅舅家的兩個表弟,牛佐和牛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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