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只消殿下做一事便可……」勾唇與周遭賣了個關子，余慕嫻道，「此事只可說與殿下一人聽，若是被旁人聽了，許就不靈了……」

    &是怕不靈，何必急著在殿下跟前表功？」冷哼著白過余慕嫻一眼，竇馳道，「余夫子日後說話要慎重……」

    &了。」聞余慕嫻道此言只能說與她聽，楚玉姝便知曉此事與竇家有關聯。

    彎眉將竇方安撫住，楚玉姝轉頭與竇馳道：「竇夫子，本殿今日召兩位來朝中，還有另外一事要與兩位相商……本殿以為，偏安南國，終不是長久之計……」

    &麼？」被楚玉姝的言語驚得一亂，竇馳斟酌片刻道，「殿下的意思是北征？」

    &定神與竇馳對視，楚玉姝道，「本殿正是此意……」

    竇方躬身道：「殿下三思……且不言羊舌國主年前剛來過南地……如今國庫少銀……」

    &而本殿才想加稅！」斂眉將心中的籌謀和盤托出，楚玉姝道，「南地雖好，卻終究不是安身立命之所，玉姝生於鄴城，自當死於鄴城……若是在落葉時不能歸根，那……玉姝有何顏面去見楚國列祖列宗？」

    &竇馳還想進言，卻見余慕嫻仰頭看了片刻屋檐。

    &夫子在看什麼？」竇馳低聲問道。

    余慕嫻彎眉：「看天。」

    &有何好看的？即便今日積雲，明日也極可能不布雨……」竇馳焦灼道，「您還是靜心聽聽殿下所言的……」

    &下所言極是。」定眉與竇馳一望，余慕嫻道，「慕嫻以為，該北征。」

    &是從何處說？」知曉余慕嫻方才在看天，楚玉姝笑道，「難不成是天象？」

    &是天象。」余慕嫻搖頭道，「不過是要落雨了……南地雖好，卻十年九澇……如此天災，如何敢在此處建業？故而臣以為，殿下所思極是……」

    &臣想言，若是殿下定好北征之志，那慕嫻以為，殿下無需憂心錢糧之事……此等小事，該是臣等憂心的……」彎眉將話說完，余慕嫻轉頭與竇方道，「竇夫子可還記得鄴城的竇府？數年前，余某曾藉故在鄴城看過……那宅子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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