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會兒了。隨後她又忍不住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那窗戶,卻見那窗戶已經是關上了。
先前是開著的,她寫字之前覺得心思煩躁,特意開著吹些冷風進來的。可是現在卻是關上了。想來,朱弦應該就是從那兒進出的。起來,朱弦每次來,都是從那窗戶進來的。
曇華忍不住在心底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她今兒就不該開窗的。不開窗的話,這會子也不會如此尷尬了。畢竟那樣的話,朱弦是無法直接進屋的。或許是自欺欺人,可是她是真的覺得隔著一層窗戶,總是要這樣直接四目相對來要好受許多。
又熬了片刻,朱弦仍是一言不發,渀若老僧入定。
曇華卻是漸漸的有些撐不住了。不過,心底的慌張卻是消退了許多,甚至更是有了幾分勇氣生出——其實也算不得是什麼勇氣,不過是豁出去罷了。橫豎朱弦已經在這兒了,這是無可改變的事情。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是不如鼓起勇氣快刀斬亂麻。
打定了這個主意,曇華便是神吸了一口氣開了口:「喝茶麼?」話一出口,頓時覺得好受了許多,就連先前不自覺繃緊的身子也是鬆緩下來。甚至更是想通了,朱弦還是那個朱弦,她還是那個她。橫豎都是要話的,與其扭扭捏捏的,倒不如似往日那樣隨性些。
朱弦挑了挑眉,唇角似乎翹了一翹。不過等到曇華仔細去看的時候,卻已經是又什麼都沒瞧見了,渀佛剛才不過是她眼花罷了。
不過朱弦卻也是開了口:「嗯。」
曇華微微的愣了一下後,才明白朱弦的意思——是要喝茶的。於是便是走到門邊上,讓在外間做活兒的春梅泡茶送過來。因怕人生疑,所以也就沒讓泡兩杯。而且,她也不敢走開,乾脆就站在門邊上等著,就怕萬一一會春梅送茶推門進來了。
若是被人看見了她和朱弦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間裡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就算是被她的丫頭看見了,同樣也是不妥當的。不管如何,不能讓人誤會了不是?
等到春梅送了茶上來,曇華接過後便是閃身進了屋子,又將門從裡頭槓上。這才覺得不那麼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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