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策胸口的那一劍萬分兇險,在偏移一指他便必死無疑。
趙太醫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劍拔了出來,可姜策失血過多,加之傷勢嚴重,他也不敢保證姜策能不能醒過來。
一時之間整個公子府都瀰漫著一股愁雲慘霧。
姜策命懸一線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
「真是天助我也!」姜鈺聽聞之後,他不由得勾唇一笑。
「來人啊!命所有門客前廳議事。」他一掃倦意雙目炯炯有神的說道。
齊王得知此事以後,他身子一晃,幸好趙信及時扶住了他。
「大王,你沒事吧!」趙信一臉擔憂的看著齊王。
齊王緩緩推開了他,他轉身朝床榻走去。
有誰知道即便身為君王,他也有他的無奈。
這些年他處處捧著姜鈺,打壓阿策,又有誰知道他的無可奈何?
無論夜如何冗長,白晝永遠都不會缺席。
早朝之上,齊王與一眾臣子正在議事。
「大王,公子府突然傳來消息說是公子不大好了。」就在那個時候一個寺人匆忙進了大殿。
「阿策。」齊王面色一僵,他扭頭看著趙信沉聲說道「快命太醫院所有太醫去給公子診治,寡人要阿策安然無恙的活著。」
「父王放心吧!王兄他吉人天相定會安然無恙的。」姜鈺一臉悲慟,他大步站出來看著拱手說道。
才過了沒有多久,繼而連三又從姜策府中傳出數個壞消息。
文武百官中很多人都猜測姜策怕是過不了這關了,所有人心思不一。
早朝很快就散了。
高寅果然是言出必行,『季嫵』還未醒,大夫便在外面候著了。
季嫵一醒,高寅便帶著大夫進去為她診治,真真開了好些補藥,那些藥一味比一味苦。
趙婆子很快便將藥熬好了。
「阿嫵,乖,來吃藥了。」高寅攪動湯勺,輕輕的吹了吹,一勺勺的餵著『季嫵』。
他在莊子的這幾日,不僅與陸離耗著,還命江陵與江風動用他所有的勢力,上天入地的尋她。
令他意外的是,幾日過去竟未尋到一點消息。
「郎君,我自己喝吧!」『季嫵』伸手去拿高寅手中的碗。
高寅看著她說道「你喚我什麼?」
「阿寅。」『季嫵』看著大半碗的中藥,她迫不得已喚了一句。
高寅這才把藥碗給她。
她接過藥碗,咕咚咕咚一飲而盡,趙婆子趕忙上前遞給她一塊蜜餞。
「這東西與藥相衝不能吃。」她伸手就去接,怎料高寅卻趕在她之前已經接過塞入口中。
『季嫵』眼巴巴的看著那塊蜜餞進了高寅的嘴。
「郎君,主母身旁的申婆子來了,說主母有話對郎君說,郎君見是不見?」就在那個時候江陵大步走了進來。
「自然是要見的。」高寅起身說道。
他扭頭看了季嫵一眼「阿嫵,你好生歇息,我去去就回。」
「好。」『季嫵』迫不及待的說道。
高寅轉身離開。
她一副送瘟神出門的模樣,整個人不由得鬆懈下來。
「奴給郎君問安。」高寅一出來,申婆子立刻上前行禮。
「母親有什麼話?」高寅看著淡淡問道。
申婆子看著高寅盈盈一福說道「主母說了既然郎君心意已決,她與家主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主母讓郎君把人帶回去給她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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