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錯,阿嫵險些被人害死。
若是阿嫵真真死於歹人之手,他日泉下相見他有何面目見阿月!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季伯言才將月姨娘的畫像畫好。
他拿著畫像坐在季嫵榻邊,細細的給季嫵說著月姨娘的事,他臉上的神色格外的柔和。
父女兩人說了許久,季嫵本想讓季伯言把姨娘的畫像掛在她榻邊,這樣她便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姨娘了。
怎料季伯言開口說道:「阿嫵,明日一早你便挪到荷香院去,到時候再把畫像掛在榻邊也不遲!」
「父親,我住在這裡已經很好了。」季嫵想都沒想便拒絕了,除了秦氏與季伯言所住的院子,荷香院是季家最好的院子了,那裡夏可賞荷,冬可賞梅花,季蔓身為嫡女她一直想挪到荷香院,季伯言都未曾應允。
「阿嫵,聽父親的話。」季伯言輕輕的拍了拍季嫵的肩頭。
季嫵這才不在開口,她雙目泛紅目不轉睛的看著季伯言,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季伯言陪了季嫵好一會才起身離開。
季嫵斂盡所有表情,一瞬不瞬的看著季伯言的背影漫不經心的說道:「算你還有些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