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居然能夠想出跳湖自殺這種方式要挾學校,這種人為什麼不乾脆被淹死得了。」
「自古以來都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李牝在學校就是惹人惡嫌的毒瘤,走入社會也絕對是危害社會的渣滓。」
兩人一言一語,沒有半點留情。
「好了,沒什麼可說的,用話說能將人說死?這種人,讓他在漢陽大學再混不下去就行,眼不見心不煩。」
這個時候,西裝革履的男子開口了。
李牝目光落到幾人身上。
西裝革履的男子叫荊雲山。
學生會副會長。
安婉怡愛慕者。
中年富態男子則是教務處主任王綱。
「你們沒有親眼見證事情的經過就這樣四處造謠?尤其是你,論壇的帖子就是你讓人發的吧,荊雲山,你不怕到時候事情反轉自己打臉嗎?」
李牝平靜看著他。
「誰告訴你學校調查沒出來?上面本來決定直接對你開除學籍,只是看在你精神狀態不佳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面,留校察看!」
荊雲山冷笑道。
「結果出來了?」
還是留校察看?
似乎是死前怨念,李牝對這一段記憶很清晰。
他和安婉怡也算同班同學。
當時安婉怡被一個富少糾纏,打算拿他當擋箭牌假扮男友,怕惹麻煩的他毫不猶豫拒絕了。
事後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
可第二天,他「猥褻安婉怡」的消息便鬧得全校風雨,原身人人喊打,最終承受不住輿論壓力跳湖身亡。
學校給予他留校察看處罰,這是坐實了他猥褻安婉怡的罪名?
「這是學校最終的調查結果?」
李牝望向中年富態男子。
「李牝,你可想過,事情因為你發展到現在造成這麼大的輿論,會給學校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
王綱不徐不緩道。
「輿論,是有人在背後造謠生事煽風點火,你該處理那些人。」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所以,你們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處理我?」
「拋開事實不談,你敢保證這件事你真的沒有半點過錯?要是你當時向安婉怡道歉了事情哪會鬧到這種地步?」
「道歉?」
李牝還想說他並無過錯,為什麼要道歉。
可對方都已經拋開事實不談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牝,你得慶幸你跳湖了,否則,就不是留校察看處分那麼簡單了。」
荊雲山冷笑道:「不過無所謂,等這陣風聲一過,你休想再在漢陽大學多待哪怕一天。」
「憑你那個校董爺爺?」
李牝道。
荊雲山嘴角一揚,對自己的身份頗為自得:「呵,年輕人,我這叫提前讓你學會什麼叫社會現實。」
李牝沒有再和他爭論,而是將目光轉向王綱。
「記得準備好一份三千字的檢討書,去接受通報批評。」
王綱一副嚴肅模樣道。
上面要求儘快平息李牝褻瀆安婉怡一事。
兩害取其輕。
相較於未來必然光芒萬丈的安婉怡,處理平平無奇的李牝是平息風波的最佳選擇。
「檢討書?」
李牝嗤笑一聲:「你腦子進水了?你們都光明正大針對我了還讓我低聲下氣寫檢討?」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王綱眼一瞪。
「不高興?你開除我啊。」
李牝言罷,懶得廢話,轉身離去。
「你……」
王綱臉色頓時漲紅。
他堂堂教務處主任,年薪十萬的社會精英,居然被一個沒有踏出校門的窮學生羞辱!?
可現在開除他……
萬一他再想不通跳湖死在學校,責任可就大了。
「他得意不了多久,等風聲過去了,找個由頭直接開除,他大三了,再讀書也來不及,連個大學畢業證都沒有,這輩子註定只能在社會底層廝混,當個賣苦力的泥腿子。」
荊雲山臉上帶著蔑視。
他什麼身份,對付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學生,還不隨意搓捏。
……
回寢室的路上,不時有人對李牝指指點點。
安婉怡姐姐安悠然是星殿娛樂公司熾手可熱的明星,安婉怡儘管現在沒有出道,可在漢陽大學也有極高人氣。
才女人設。
集智慧美貌於一身。
李牝褻瀆安婉怡一事這半個月鬧得沸沸揚揚。
等學校的處罰宣布,他將再難翻身。
千夫所指,無病而死。
輿論暴力,心志不堅的人真不見得能抗住。
「吃定我一個普通人翻不出什麼風浪。」
李牝快步來到寢室。
理論上也確實如此。
普通人面對一座大學的人脈關係勢力,只會被輕而易舉打入塵埃,再難反抗。
「李牝」是一個普通人。
可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