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上他了?
宋清桉目送顧雲聲離去,眼神在看向錢鐘的時候就變了。
「錢掌柜,進屋裡好聲說。」
「是。」錢鐘的冷汗又開始冒了。
他總覺得等會帶給他的,是什麼壞消息。
一進庫房,宋清桉就把帳房摔在錢鐘面前,「錢掌柜,你是不是該給本小姐解釋一下,這些賬目對不上的問題?」
錢鍾顫巍巍的拿起賬本,顫抖的手,一頁一頁慢慢翻著。
他做的有問題的帳,全被紅筆圈出。
完了。
他一下子跌坐在地,臉色慘白。
「看樣子,不用我說什麼了吧。」
錢鍾又跪下了,但是再怎麼磕頭,也改變不了,宋清桉的想法了。
「錢掌柜收拾收拾東西走吧,福來藥房不需要這樣的中飽私囊、沒有眼色的掌柜。」
宋清桉輕輕一句話,把錢鍾想起來的心徹底沒有了。
他他去求夫人!
發現他眼睛突然有了亮色,宋清桉想到什麼。
「錢掌柜也不用白費力害,去我母親那求情,現在福來藥房是我的,用什麼人、怎麼用,都是我說了算。你還是別費什麼功夫了。」
她把錢鐘的路堵得死死的。
這種人,不解僱等著過年嗎?
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宋清桉就準備回長門侯府了。
臨走前,她跟一個管事吩咐好了,顧雲聲的藥材一定緊著給。
見那管事點頭哈腰的答應,宋清桉才離開。
宋清桉又在長門侯府安寧了幾日。
這幾日宋清溪天天出府,沒有人打擾她。
她可放鬆了。
就等著宋清溪和徐博予感情順利,兩人和和美美,健康發展。
她就像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人,十分有耐心。
福來藥房吳大夫傳來消息,顧母的病算是穩住了,只是每日都要人參片吊著,問宋清桉要給嗎。
宋清桉直接大手一揮,給,怎麼不給?
她還嫌福來藥房存儲不夠多呢。
這邊忠義侯府在得到徐博予傳來的消息後,再次登門拜訪了。
李氏很奇怪,該商量的都商量好了,怎麼今日這忠義侯夫人又來了?
難道有什麼事嗎?
結果她一進去,看著自己小女兒跟忠義侯世子站在一起,兩人濃情蜜意的笑著,她再遲鈍也明白什麼意思了!
「宋清溪!」
這其實是徐博予想出的主意。
溪兒說擔心父母怎麼都不會同意,那他們倆就站在她母親面前,她就不信,一個愛女兒的母親,怎麼會做出棒打鴛鴦的行為。
周氏雖然不同意,但是也沒辦法,總之是他們家理虧。
「你在做什麼!宋清溪!」
李氏快步走過來,拉著宋清溪的手,想要把她拉過來。
宋清溪卻沒有放開徐博予的手。
現在就出現了一種很尷尬的局面,李氏想拉,宋清溪不動,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李氏氣的用力甩開宋清溪的手。
被身旁侍女扶著站著。
宋清溪眼眶含淚,「母親」
李氏生氣的撇過頭。
周氏眼看著越鬧越僵,她埋怨的看了宋清溪一眼,不是說已經跟李氏說過了嗎?
怎麼今天還這麼大的氣性。
宋清溪瑟縮一下,她根本沒有跟李氏和長門侯說過。
她她怎麼說得出口。
滿府上下都在討論宋清桉跟徐博予的婚事,她她這幾日天天在外面見徐博予,哪有時間去跟長門侯說。
「宋夫人,你看,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不如我們坐上好好說?」
周氏過來,親切的拉著李氏,兩人一起走向檀木椅。
侍女端來了茶水,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
李氏坐好之後,還是覺得氣憤不已。
她不明白,宋清溪是怎麼她眼皮子底下,跟徐博予好上的。
她一沒斷了宋清溪的吃穿,二沒有虐待宋清溪,怎麼她就做出搶自己嫡姐婚事,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來。
「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李氏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詢問。
「自從上次來長門侯府,我見著溪兒,就喜歡上了!」徐博予大聲說道。
李氏再一次深吸一口氣。
好啊,好啊,原來這麼早,就背著她好上了。
她還當他是個金龜婿呢,結果還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
虧得她還她還經常跟清桉說,這忠義侯世子是個好歸宿。
她現在真的氣極想笑。
周氏對著自己傻兒子使了眼色,真是,什麼鍋都往自己身上扣。
生怕李氏對他滿意了。
她柔著聲音開口:「宋夫人,你看他們,又是兩情相悅,求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也不忍心。」
她關切的看了看李氏,又繼續說道:「這沒有感情的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博予能跟溪兒有感情,本來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李氏扯出一抹笑。
這周氏,真是半句沒提他們家清桉。
好像宋清溪嫁給徐博予,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李氏雖然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沉默了
周氏雖然話說得不好聽,但是卻沒什麼問題。
本來結婚要是雙方都相愛,自然是件好事。
長門侯府和忠義侯府本來也就有婚約,現在換成宋清溪也不是不行。
只是苦了宋清桉。
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跟宋清桉說這件事。
她不敢想這對宋清桉的打擊有多大。
「那依許夫人這麼說,是要我們長門侯府換人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宋夫人,這溪兒也喜歡博予,博予也喜歡溪兒,我們何不成全了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