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哭了。
坊牆上老槐樹粗壯的枝幹遮天蔽日地探出來,濃蔭翳然。
幾陣急促的搖晃之後,項桓輕鬆地攀上了高枝,尋得一處安穩的地方落腳坐下。
他曲了條腿在樹幹,另一條懸在半空,手虛虛搭在膝蓋上,目之所及,能看見不遠處小木樓里發出的燈光。
項桓默不作聲望了一陣,又有些無所事事,信手摘了身側的樹葉編螞蚱。
等編到第三隻的時候,對面的光忽就熄了。
*
第二日,虎豹營有操練,項桓寅時不到就醒了,躺在床上頗不安定的數時間,甫一聽到雞叫,他蹭的一下翻身而起,火速洗漱穿衣。
懷遠坊門剛開,一個身影牽著馬提著槍就衝出去了。
這會兒西市的各大店鋪堪堪營業,集市尚且冷清,項桓拉著明顯沒睡醒的余飛在醫館對面的茶攤叫了碗餛飩。
雪牙槍斜靠在牆,他每吃兩口,就不時往醫館門外瞥。
見那裡頭的夥計陸續熄燈,開門擺桌椅,陳大夫沒一會兒出現在了視野中,撩袍坐在案幾前研磨鋪紙。
日頭逐漸東升,陽光越照越直,來往的病患開始絡繹不絕,連茶攤的生意也逐漸熱鬧起來。
轉眼,項桓三碗餛飩都吃完了,握著筷子皺眉注視那街對面。
「餵、餵——」
余飛拿筷子在他眼前晃,「大哥,你不是還吃吧?你都吃三碗了,今天的胃口有那麼好?」
項桓被晃得愣了一瞬,轉目去瞪他。
「時候可不早了,再晚趕不上老趙點卯,早操得繞場三十圈呢!」
余飛匆匆結了賬,伸手過去攬他的肩,「走了,你那麼愛吃餛飩,改明兒我給你包幾個大的,我擀皮兒可很有一手!」
項桓讓他半推半搡勸上了馬,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急這一日,今天碰不到明日再來就是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一連小半個月,也沒在醫館瞧見宛遙。
起初項桓覺得可能是時機不對,下午巡完了營溜過來看一回,還是沒人。後來又不太死心,乾脆中午翹了飯,悄悄
縱馬回城,但依舊沒能遇上。
白忙活了十來天,項桓終於耐不住性子,把槍放在馬背上,幾步跑進店裡,左右環顧了一圈,正見桑葉端著碾好的藥草,遂上前問道:「宛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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