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土著根本沒法和吐谷渾鬥爭。
當年吐谷渾確實很強,而且自身實力也在一直上升。
他並沒有意識到其實吐蕃並不弱,直到現在吐蕃出現了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君主松贊干布。
年輕又有野心的松贊幹部本不想太早和吐谷渾起衝突。
誰知吐谷渾自己作死,這才惹惱了吐蕃。
松贊干布帶領的吐蕃部族凝聚力很強,一打之下吐谷渾有點傻了,這吐蕃人的兵力怎麼這麼猛。
眼下吐谷渾已經不是在劫難逃,而是生死攸關。
張陽安靜地聽著朝臣們的講述,吐谷渾距離被吐蕃吞併的日子不遠了。
大家都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如果吐蕃真的吞併了吐谷渾,吐蕃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富庶的中原。
戰爭是要收回成本的,松贊干布拿下吐谷渾得不到更好的收益。
更不要說北上攻打西突厥,西突厥那破地方會有多少財富,根本不夠松贊干布回本的。
下朝之後,三人回到了府衙。
除了正常上早朝,其他時間還是挺自由的。
張陽看著一些突厥的案卷,「還有關於突厥部落分部的案卷嗎」
許敬宗拿出幾份案卷,「就只有這些了,這還都是武德年間的。」
情報落後,人手不足,資源也不給。
這禮部的外交事業還真是難辦,幾乎是從零開始。
武德都過去幾年了,突厥的部落本就沒有在一地久居的習慣,他們往往會在幾個地方來來回回,居住不定。
部落遷徙的事情時有發生。
張陽感慨著,「咱們對現在突厥的情況可謂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許敬宗安靜地站在一旁,心中也很犯難。
張陽把手裡的案卷一丟,「出去逛逛。」
「好嘞。」
倆人離開府衙,留下李孝恭在這裡睡覺。
長安城西市也有不少番邦人,有西域來的,也有突厥人都是來做買賣的。
關中話也是他們必須掌握的,不然沒法在關中做生意。
許敬宗向一些突厥人打聽消息。
在西市可以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關外東西,比如說樣式奇怪用獸骨做成的酒杯。
還有用動物牙齒做成的項鍊。
遠處還有一整隻的老虎頭骨。
不知道還以為這一片是動物骸骨大會呢。
西市是魚龍混雜之地,在這裡可以打聽到關外的消息。
張陽站在西市巷口,看到了一種繩。
這繩子綁著一些陶土罐子,張陽試了試韌性,還挺不錯的。
賣陶土罐子的西域人笑呵呵露出一口黑牙,「三錢一個罐子。」
張陽拿出三文錢,「我不要罐子,我要這些繩子,這是什麼繩子」
那西域人用生澀的關中話描述了一番,講了好一會兒這是用西域植物做出來的一種繩子。
這人的關中話說得很費勁,張陽聽得也費勁,付了三文錢把這些繩子全部買下來,三個拳頭大的線團。
許敬宗也會來,他拿出一張圖,「問清楚了。」
一邊看著圖,張陽走出西市,「這圖畫得實在是簡略呀。」
許敬宗一邊解釋道:「這圖已經很不錯了,張侍郎你看那個三角就是山,那個線就是河流,還有那片牛羊就是牧場,畫的越多數目越多。」
把圖重新還給許敬宗,張陽低聲說道:「老許啊。」
「下官在。」
「朝中抓了那些十惡不赦的人都去哪兒了」
「十惡不赦的當然是殺了。」許敬宗一路跟著說道。
「還有活著的嗎」張陽走在朱雀大街上,身上穿著的官服雖然老舊,畢竟也是官行人都紛紛主動讓路。
「應該沒有吧,為何問這個」許敬宗皺眉說著。
「我覺得我們可以和大理寺做一個合作。」
「合作」
「把那些壞人全部丟到突厥去給我們打探消息去,畫地形圖。」
「這個辦法不錯,免得他們在牢房裡白吃白喝。」
兩人一齊長嘆一口氣,在一處街道口分別。
中書高官孫無忌忙完了今天的事情,他問向一旁的小吏,「禮部最近都在忙什麼」
「和往日一樣,沒什麼動靜。」小吏回話道。
把突厥的事情交給禮部到現在也沒什麼動靜,這都多少天了。
見過張陽談了這麼多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大事,沒想到現在還是老樣子。
見房玄齡放鬆著腰背,聽到這話走上前,「趙國公,要不要把朝中的奏章送到突厥。」
長孫無忌拿出之前決議的奏章,「那就送過去吧,老夫還是對禮部不放心。」
房玄齡接過奏章,「想必突利可汗收到了奏章也該啟程來長安了。」
不能光看禮部能做什麼事情。
房玄齡知道長孫無忌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也明白陛下的用心,「中書省不能光等著禮部做事情,我們也要做好兩手準備,趙國公也想看看那個張陽的能力如何」
長孫無忌點頭,「朝中這些年輕子弟陛下還是很在意的。」
房玄齡也是笑了笑。
當初跟隨李世民的人,現在也都已經步入了三十歲之列。
中書省的奏章急匆匆送離了長安城。
曲江池邊,張陽鼓搗著茶葉和羊奶。
程處默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地看著曲江池的水面。
張陽做好了一杯奶茶,再往裡面放入一些乾果果粒,放入一些碎薄荷葉。
「可以喝了嗎」李泰焦急等在一旁。
把做好的奶茶倒出一碗,張陽遞給他,「魏王殿下嘗嘗看。」
李泰先是喝下一口,試了試味道,然後又是一口將碗裡的奶茶全部喝完,嘴裡還咬著一些果粒。
「好喝!再來一碗!」
張陽又給他倒上了一碗,「沒有放糖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