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上面有幾道褶皺,沒準兒是桑小樺捏的。他拿起眼鏡戴上,撕開封頭,抽出裡面的兩張信紙來。
果然和他想的沒差,沈文靖說他已經和妻子調和好了,希望這件事能夠私了,就到此為止,妻子願意做出賠償。
他把信紙裝回信封,放回書桌上。
「這是法制社會啊,年輕人。」他摘下眼鏡,走上陽台上,聽見樓下桑小樺的房間裡有細細的音樂聲傳出來。
這不是挺興奮的麼,還晚安呢。
刷新了一下微博,編輯伶舟的那個微博風平浪靜,不過順著桑璐給他提供的鏈接,他找到了另一個主頁。
四十五分鐘前。@浪嘛浪小花兒: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我要尖叫!
四十五分鐘前。@浪嘛浪小花兒:他親我了他親我了他親我了!
兩小時前。@浪嘛浪小花兒:唉,今天也還是沒能追到男神。
放屁。翟信的手指往下一滑,你什麼時候追過了。
自燃了明天頭條就是他了。某男子高燒不及時就醫竟導致自燃,累及大神鄰居,釀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
好可怕。
他支撐著自己起了床,在收納箱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桑小白準備的那個應急小藥箱。他又摸了摸手機,手機冰冰涼涼的摸起來舒服死了,他把臉貼上去降了會兒溫。
降了不到兩分鐘他又覺得冷,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