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錢,特麼還娶了個假的。
也是作孽了。
梁曉才找到油燈點上了,對著鏡子照了照。
還好,原身跟他以前長得差不多,就是在他的基礎上開美顏了,還有頭髮長了。也不知道一古代男人怎麼長的,濃眉大眼,細皮嫩肉,比他一個現代男人還精緻許多。
手倒是有些糙了,大抵是這幾年幹活乾的。不過這樣正好,他現在不需要一雙中看不中用的手。
梁曉才去廚房翻了會兒,找到一把大菜刀。可這東西實在沒辦法藏在身上,他便轉悠著又去看了看別的。這個時間於小虎多半會到外面等,所以他也不好出去拿什麼。他最後在廚房裡找了個空碗,把碗放在被子裡,對著炕角用力一壓,悶聲壓碎了,取了其中最長的,也最鋒利的一片。
他再次確認霍老太太睡著,便揣著這碎碗片走了出去。
於小虎果然就在外面等著,見他出來,做賊似的四下瞅瞅,見沒人,他小聲笑說:「喲,今兒晚上這麼主動呢?想明白了?」
梁曉才也跟著笑,輕輕糯糯地說:「是啊。大少爺說的對,反正我又跑不了,那幹嘛不乾脆享受一點呢?沒準紹七爺還能讓我過上好日子。你說呢?小虎哥?」
於小虎一愣,一聲「小虎哥」聽得感覺過電似的,全身都酥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確認出來的這個人是「梁小才」,連縮著膀子不敢展開的樣子都沒變,不由說道:「你這小子,裝了三年娘們兒,連聲都跟著變得娘們兒似的了,這聲『哥』叫著還怪好聽。來,多叫兩聲聽聽。」
梁曉才笑了一聲,沒心沒肺地叫著「小虎哥」,「小虎哥」,順便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於小虎往常盡叫別人「爺」啊「哥」啊的,哪有聽過別人叫他「哥」,還是個這麼美的人。他頓時有些飄飄然的。不過他也沒忘了提醒梁曉才:「小才啊,你現在叫哥這麼叫可以,可一會兒去了紹七爺那兒可千萬別這麼叫。人要玩兒的是帶把的小子,你這一開口跟姑娘似的他怕是要不高興。」
梁曉才「哦」一聲:「好,我記住了,謝謝小虎哥提醒。」
於小虎「嘶」一聲,感覺魂兒都要從身體裡飄出去。他沒忍住自己的狗蹄,在梁曉才臉上捏了一下下,又伸到褲子裡抓了一把。那滑膩的觸感頓時讓人愛不釋手了。
梁曉才恨不得把他狗爪子剁了,卻也只是低頭笑了笑。兩人就這麼有來有往地閒聊著,一路趕往馬車停靠的地方。
梁曉才問:「小虎哥,紹七爺現在在哪呢?」
於小虎料想梁曉才也不敢再跑,不帶一絲防備地說:「在紹家的別苑等你呢。上次讓你跑了,所以這回大少爺提議給你安排個好地方。到了那兒門一鎖,你想跑也跑不了。」
梁曉才「哦」一聲。梁大富坐在馬車上看到倆人,叫道:「你倆嘀咕什麼呢?給老子快點兒!」
「來嘞!」於小虎說著,趕緊扯了梁曉才一把,快幾步往前跑起來。
梁曉才坐上車,對面仍然是梁大富。於小虎就坐在外面趕馬車,馬兒便又往東邊跑起來了。
梁大富這時問於小虎:「小虎,你倆剛才說什麼呢?」
於小虎說:「說好事啊大少爺。小才想開了,他說他要好好伺候紹七爺。今兒晚這銀子看來是飛不出您的手掌心了。」
梁大富笑說:「喲呵,真的?」
梁曉才說:「是啊大少爺,之前我都沒想明白您是為我考慮呢,真是對不住。」
梁大富說:「對不住就免了。」他色眯眯地從上到下把梁小財打量個遍,「你要是真想道歉,把衣服脫了。正好少爺我這路上無聊,你脫光了學兩聲狗叫給我聽聽。」
梁曉才緩緩收起笑容:「脫光了學狗叫?大少爺,您還沒回去吃飯吧?這會兒是不是有點餓了?」
梁大富沒好氣地說:「廢話!我一來一回得多少時間!趕得及麼?」說完他又突然一笑:「不過也沒關係,只要能把你送到紹七爺那裡,紹七爺一高興,好吃好喝的自然就來了。」
梁曉才「哦~~~~~~」一聲。這聲拉得長長的,帶著一股戲謔感。他笑著問道:「是麼?」
梁大富擰眉,總覺得梁曉才突然變得怪怪的。他不由問道:「你笑什麼?」
梁曉才直視著梁大富,仍在笑。他笑得似乎比之前更加艷麗了。他說:「我笑你可憐,連這最後一頓飯都沒吃上,怕是只能做個餓死鬼了!」說著他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梁大富的頭用力一擰,「咔!」的一聲,梁大富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軟軟地歪倒下去。
於小虎壓根兒就沒想到梁曉才敢說出那樣的話來。他掀開車簾正要看看梁曉才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結果卻看到梁曉才只用一招就弄死了梁大富!
這人是瘋了麼!
於小虎本能地要跳下馬車,梁曉才卻根本就沒想放過他倆任何一個。他猛地一扯,扯過於小虎後衣領就把人摜車上了。於小虎卻也不是吃素的。梁大富敢夜裡只帶他一人出門自有其原因。他沒想著繼續跑,被梁曉才弄倒在馬車上,下一秒就借著高度之便,直接抓緊了梁曉才的衣領!
「你找死!」於小虎怒目而視,「你就不怕我去衙門告你?」
「告我?」梁曉才「呵」一聲,「怎麼告我?你們都把我送回河月村了,我殺了你,誰知道你們是我殺的?」
「呸!誰殺了誰還不一定呢!」於曉虎猛一抻,試圖把梁曉才抻出馬車。然而這一次沒成功!他舉起拳頭照著梁曉才的面門打去。
梁曉才快速閃避,下一秒就用那塊鋒利的碗片瞬間擦過於小虎的喉嚨!
一道血注在夜色下揚起一道暗紅色的弧線,刺眼又冰冷。於小虎嘶嘶抽著氣,看著梁曉才的眼裡滿是驚恐。他的手置於喉嚨前哆嗦著,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卻終是倒在車裡停止了抽動。
梁曉才見狀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這人是真死了,「呸!」一聲,把人又往裡拖了拖。
沒過多久,馬車重新跑起來了,看起來不過是換了個車夫。
梁曉才駕著馬車持續朝前跑了許久,這才又換了個方向跑。直到馬兒跑到了一處山腳下,他把梁大富跟於小虎的身上掏一掏,掏出了七兩碎銀跟一百多個銅板,還有那神仙醉,他都一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