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
二人淪落至此,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不過孫榮比夢醉過的還要艱難幾分,當年若非夢醉接濟,恐怕已是橫死街頭了。
孫榮這傢伙從小就好武厭文,可偏偏自己又沒有一個健壯身體,在他被趕出家門後,以前的那些跟班小弟,人人都來欺辱於他。
後來,也不知道他從哪,學來的一招訛詐之術,就這樣,反倒是讓他找到了,一條另類的生財之道。
孫榮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有些憂鬱道:「唉,夢哥現在外面的物價真是越來越高了。」
「怎麼說?」
「你猜這隻叫花雞多少錢?整整一百文啊!」
一百文?!
夢醉也是有些震驚,擰眉問道:「怎麼會這麼貴,前些天我買的時候才三十六文呢。」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淵國!他們這群強盜,搶了我們的錢糧,再以高價回賣給我們,真是好生可惡!」孫榮滿臉憤恨。
淵國,是一個土匪之國。其經常性地以軍隊假冒山匪,去搶劫鄰國富商。其餘諸國雖恨之,卻畏其強,只能被迫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夢醉也是長嘆道:「沒辦法,自從先皇武帝遭刺客襲殺後,我國朝局動盪至今未穩,也是無暇顧及這幫宵小。」
孫榮憤憤道:「這個狗皇帝,也真是廢得可以,國家交給了他,這麼多年,還沒完全掌握。」
對於這貨的口無遮攔,夢醉也是無可奈何:「孫榮慎言,聽說當今的皇帝,可只和我倆差不多的年歲。你我兩個喪家之犬,又有什麼資格去說他呢?」
孫榮一時語塞,耍賴道:「夢哥你…你怎麼盡替這昏君說話啊!」
夢醉輕笑一聲,不置可否道:「讀書人,當取事於公,豈可以情義而妄曲是非之功過也。還有啊,注意你的措辭。」
「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孫榮無奈地撓了撓頭,完全聽不懂夢醉在說些什麼,不過他從不會去反駁,只覺得夢醉說得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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