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竟然如此惡毒,這般逼迫小姐。
明明是長房袒護表小姐,欺負小姐,現在竟然這樣說。
莊明憲沒哭,穀雨的眼淚卻要掉下來了。
莊明憲皺眉道:「伯祖母,做錯事就要磕頭賠禮,未免太過了吧?」
長房老太太卻覺得她這是心虛了,害怕了,心裡冷笑,臉上卻格外鄭重:「敢做就敢當,錯了就該跪下磕頭。」
莊明憲終於要服軟了,終於要給茜姐兒磕頭了。
也不枉她跟她裝病了一場,跟她周旋了半天。
莊明憲沒有接話,而是反問長房老太太:「是誰說葉茜沒有打破我的頭,葉茜說的嗎?」
這是不死心吧,是啊,換做誰也不會甘心給別人磕頭的。
&姐兒沒做過,如何能承認?」長房老太太皺了眉頭:「你也是莊家的女孩兒,錯了就是錯了,就該跪下磕頭賠禮道歉,撒謊、詆毀旁人,這樣的人,與畜生又有什麼區別呢!雖然年紀小,可教養她的人年紀卻不小了,難道教養她的人也是畜生嗎?」
&錯。」莊明憲認真地點頭,道:「做錯事不承認,撒謊、詆毀旁人的人,的確不能叫個人,的確只配做畜生,教養她的人也是畜生行徑。」
莊明憲說著,輕輕撩起額頭上的留海,將猙獰的傷口露了出來:「葉茜打傷我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還蒙蔽伯祖母,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的確是畜生呢。」
&件事情我本來是想揭過去的,不想伯祖母您真的會為我主持公道,不僅將葉茜那畜生罵了一頓,還堅持要她給我磕頭賠禮。」
莊明憲一字一頓道:「既然伯祖母一番盛情,我這個做晚輩的只好卻之不恭了,伯祖母叫那畜生出來給我磕頭吧,我等著。」
長房老太太大怒。
這是第一次有人當著她的面辱罵她的嬌嬌寶貝外孫女。
她再也維持不住那慈愛和藹的樣子,挑起眉頭就要呵斥莊明憲。
&這賤婢!」
莊素雲先她一步,滿臉猙獰地從碧紗櫥里衝出來,揚手去掌摑莊明憲。
長房老太太這一次沒有阻止,而是任由莊素雲動手。
剛才她羞辱莊明憲的話全變成了在羞辱自己,她受不了這個轉變,除了打莊明憲一頓,再沒有其他法子能讓她出這一口毒氣了。
穀雨嚇了一跳,本能地就張開雙臂將莊明憲護在身後。
巴掌就落在了穀雨的臉上。
莊素雲沒打中莊明憲,一把推開穀雨,再次揚起手臂去打莊明憲。
第二個巴掌未落下,莊明憲架住了她的胳膊。
&賤人,你給我放手!」
莊素雲怒目圓瞪,那眼神恨不能要將莊明憲給生吞活剝了,她用力抽拽,卻發現不僅抽不出自己的手腕,手腕處反而有一種劇烈的疼。
那疼中帶著麻,從她的手腕處一直延伸到她的腋下,莫說是手腕了,她整個胳膊都動不了了,還疼痛難忍。
她臉上的憤怒還來不及收回去,就變成了吃痛駭然:「你>
她見鬼一般盯著莊明憲。
莊明憲卻不看她,而是拽著她的胳膊走到了長房老太太的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長房老太太。
&祖母,您剛才說要葉茜那個畜生來給我道歉的,我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