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轉頭對莊宗書道:「治病講究的是對症下藥,什麼治病救命的奇方,那是江湖郎中騙人之語,絕不可信。」
莊宗書冷冷地看著他:「那敢問張老大夫可有治病救命的良方?」
張老大夫一陣語塞。
莊宗書聲音里有難掩的憤怒:「既無良方,為何阻攔旁人救命?」
你能救人,便視你為名醫恩人,你不能救人,我也不怪你,可你憑什麼阻攔別人施救?
張老大夫心頭一抖,知道勸不住莊宗書了,就轉頭去跟莊明憲交涉:「憲小姐,不管你怎麼折騰,老朽是不會收你為徒的,更不會給你做名聲,你死了這條心吧。」
莊明憲很是詫異,她什麼時候說過要拜張老大夫為師了?
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老大夫,您誤會了,您醫術高超,名聲遠播,我知道自己高攀不起,怎麼敢痴心妄想呢?」
莊明憲正色道:「我只是不忍宗堂叔與堂嬸壯歲夫妻天人永隔,不忍七叔祖母與情同女兒的兒媳婦陰陽兩別,我只是想儘自己所能去挽救一個即將消失的生命,只是不想眼睜睜看著閻王奪人性命卻什麼都不做,只是不想這個家支離破碎,僅此而已。」
聽聽,這話說的多麼仁義,多麼冠冕堂皇。
張老大夫氣的渾身直哆嗦。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姑娘。
她不忍這一家子天人永隔,她不願眼睜睜看著人死什麼都不做,這不是口口聲聲在指責自己冷血無情眼看著人家要病死了都無動於衷嗎?
她懂醫術嗎?懂脈象嗎?
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裡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