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早有所察覺,不過並未理會,老祖既要在紅塵之洗鍊療傷,多遭遇一些凡俗之事對她自有好處。
小小學堂,依然還是十幾個孩子,早年的孩子都長大了,早已不在此求學,大多都回了家幫襯,如今這十幾個,是後面陸續新來的。
笑笑依然在其,單看外表,她與其他孩子沒什麼區別,但十多年的俗世生活,她早已擁有十幾歲孩子該有的派頭和思維。
所以如今的她,儼然便是先生的副手,在先生偷懶的時候,負責教導孩子們讀習字。
她每日清晨都會來幫忙一個時辰,然後便要與阿爹山打獵去了。
捧著手卷,教導孩子們跟讀,扭頭瞧了一眼一旁躺在椅子,拿卷遮住臉,睡回籠覺的先生,笑笑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
先生也是太懶散了,她很小的時候還很崇拜先生的,主要是先生時不時地會變一些好吃的東西給她。
如今歲月漸長,終究發現了先生隱藏的真面目。
門外明亮忽然一黯,孩子們的讀聲也戛然而止,笑笑扭頭望去,只見門口站著兩個人。
其一個讓她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臉浮現出一絲厭惡神色。
無他,這是三十里外另外一個村子的一個獵戶,她與阿爹在山好多次碰見這人。一次碰到還是前幾天,他們追逐著同一個獵物,結果笑笑眼疾手快,一箭射死了那獵物,偏偏這人說獵物是他先發現的,最後阿爹逼不得已,分了一半於他,這才讓他罷休。
類似的情況不止出現過一次,村其他獵戶都遇到過。
若是尋常人,以獵戶們的性子,自是不會妥協。
不過笑笑聽阿爹說過,這個獵戶有個親人,投身到了附近的水月府修行,在那邊頗有些地位,所以一般人招惹不起。
獵戶們遇到這種事,也只能忍氣吞聲,任由這人囂張跋扈了。
卻不知這人找到學堂來做什麼,而且他身邊的那人,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沒有獵戶們那種風吹日曬的粗糙痕跡,反而……跟先生有些類似,都是有給人一種很怪的感覺。
笑笑也說不出這感覺是什麼,不過自從第一眼看到先生,覺得他好像與其他人有所不同。
「是她!」那獵戶伸手一指,正指向笑笑,「遠叔父你看看,這丫頭定然是個妖物!」
妖物這兩個字讓笑笑有些生氣。
早些年,村那幾個孩子私下裡也喊她妖物,因為她壓根不長個子,偏偏力氣還很大,明明看起來只有三四歲,卻能跟著大人山打獵,有時候打到的獵物甚至大人還多。
不過在被村大人們教訓過之後,孩子們再也不敢這麼喊她了。
武煉巔峰楊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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