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幫老傢伙,需等瞳力再恢復。
「吾掐指一算,你家的女婿,不怎麼待見你。」
造化神王盤著腿兒,擱那扮神棍。
此話,自是對玄皇說,媳婦帶走了,老丈人給晾這了。
「吾有女婿,你可有。」
玄皇斜了一眼。
造化神王深吸一口氣,平日牛逼哄哄,關鍵時刻,被一句堵的沒話說了,媳婦都沒,哪來的女婿。
「你這兄長,貌似不怎麼疼你。」
「加入俺們戰隊吧!」
「夜深人間時,咱組隊罵帝尊。」
神將們也有情調,各個揣著手,唧唧歪歪沒完,這些話,是對帝萱說。
帝萱倒淡定,一手握著小鏡子,一手搭理著秀髮,一整套動作,都在闡述一句話:再嗶嗶,弄死你們。
寧靜的夜,葉辰回了大楚。
十幾年了,玉女峰冷冷清清。
虎娃是在的,憨厚一笑,這些年,他都守著玉女峰,打掃的乾乾淨淨。
葉辰微笑,暖意濃濃。
夜裡,眾人拜祭了狐仙,也拜祭了楊嵐,每逢自小竹林出來,都格外的沉默,若她們還活著,該多好。
三月後,葉辰再入黑洞。
此番,他帶走的,都是女准帝,如東凰太心、瑤池仙母、鳳凰、朱雀女王、帝萱、月皇、三生她們,都接了出了黑洞,只剩一群老爺們兒。
「明人不說暗話,俺想罵他。」
地老的臉色最黑,夔牛皇他們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黑不溜秋的黑洞,本就枯燥,有美女在,有事兒沒事兒還能。
這下倒好,全給接走了,一個都沒剩,強烈懷疑,葉辰就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
這,會是葉辰的回答,急死你們。
三月又三月。
葉辰再來時,把正經的准帝,如姜太虛、將臣、男永生體他們,都帶走了,留下的都是不正經的。
自那一日起,葉辰得有半年沒來。
半年來,他可沒閒著,整日都在十萬大山,與通曉陣法的前輩,研究著祭壇,沒整明白之前,是不可能開法陣的,畢竟帝只有一尊,獻祭一次可就沒了。
不得不說,黑袍帝鑄造的法陣與祭壇,的確玄奧,其上刻畫的每一道紋路,都不是多餘,都有它的作用。
他們要做的,便是研究透。
再看黑洞那幫老傢伙,一張張老臉,一天更比一天黑。
一月後,葉辰現身。
「我的小祖宗,終是給你盼來了。」
老准帝們淚眼汪汪的。
「猶記得當年,我還是一個小修士。」
「那叫一個青澀啊!」
「眨眼,一千多年了。」
葉辰坐下,便拎出了酒壺,一言接一語的說著,不知是煽情,還是強行煽情,滿目的緬懷,滿口的悵然。
眾准帝的眼神兒,都已是斜的,上下斜著葉辰,這貨,怕是受什麼刺激,給俺們接出去便好,有些個話,完全可以不用說的,沒空聽你煽情,對你的當年,俺們也不感興趣。
葉辰無視,還在說。
此番來,是去看女兒和兒子的,路過此處,才順便進來看看,主要是過來聊天的,順便煽個情。
聊著聊著,此貨就聊沒了,又把一眾老不正經的,晾黑洞了。
那一瞬,老傢伙們連強暴葉辰的念頭,都生出來了。
葉辰這一走,便是三年,在十萬大山,一待又是三年。
前後六年,都在研究祭壇法陣。
曾有一日,他才驀的想起:是不是忘了點啥,黑洞中是不是還有人。
於是乎,他又抽空去了趟黑洞。
哎呀?還真有人。
不是吹,待回諸天,眾老傢伙看母豬都是眉清目秀的。
夜下,十萬大山人影烏泱。
他們,都是准帝,清一色的巔峰准帝,不乏至強巔峰,有大楚的、玄荒的、幽冥的,連隱世的老傢伙,都跑來湊熱鬧了。
自然,他們可不是來扯淡的,是研究祭壇的,足用了三年,才煉滅了其上的禁制,足用了七年,才參透了其上的陣紋。
又是一個十年終結。
葉辰終是放出了黑袍帝,將其擺在了法陣中。
黑袍帝的臉色,猙獰不堪,也難掩懼怕,帝活的久了,該是看破生死才對,可這尊帝,卻是怕死了。
葉辰神情淡漠,單手結了印。
旋即,便聞嘩啦聲,乃一條條符文鏈條,交織縱橫,鎖了黑袍帝手與腳,也鎖了其帝軀與元神。
祭!
葉辰一聲鏗鏘,開了祭法。
嗡!
法陣一聲嗡動,符文鏈條嘩啦的聲響,也越發急促,吸噬著黑袍帝的帝道神力。
啊!
黑袍帝的哀嚎,甚是悽厲,帝血被抽走,帝道力量也被抽走,連帝軀,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祭,都成了催動法陣的力量。
在場的人,包括葉辰在內,都面無表情,此法雖殘忍,但無人有憐憫,想像那些戰死的英魂,他們也慘烈。
無人說話,無人言語,連天冥兩帝,都默默看著。
法陣已啟動,能否溝通太古洪荒,還是個未知數,而這個未知,連黑袍帝都無準確答案,只因,他也未真正嘗試過。
不過,那一幕的確是嚇人,黑袍帝渾身血淋,如一隻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慘叫聲,不知何時湮滅。
法陣中,已無黑袍帝,帝血、帝骨、元神,都已化滅,都化作了帝道的力量。
他,或許是眾多帝中,最悽慘的一個,其他入侵的帝,都是戰死的,而他,卻被當做了祭。
同樣是死,他的死,會無比難受。
嗡!嗡!
法陣極速運轉,有空間之力、時間之力,亦有時空之力,各種力量交織,混亂不堪。
「好強。」
楚皇輕喃,滿目忌憚。
「好強。」
眾至強巔峰,包括帝姬與聖尊,都眉宇緊皺。
連他們都如此,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