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空氣,終於開始大幅度流通。
沈柯仍然癱坐在地上,九公主的那些侍女,完全沒有將他扶起來的打算。
很顯然,這是九公主的意思。
也就是說,此女和黑毛漢子等人一樣,是帶著目的來的。
侍女將一張華麗的大木椅,搬進了板房。
一瞬間,板房內再次顯得無比狹小。
九公主坐下來後,一直笑眯眯盯著沈柯,好似在觀看一隻獵物。
然而沈柯卻不以為意,他同樣在打量這位身份尊貴的九公主。
板房內的氣氛逐漸變得詭異起來,好似雙方隨時可能暴起肉搏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九公主逐漸變得有些不耐煩了。
「如何,賣不賣給句痛快話!」
九公主開口了,語氣和黑毛漢子類似,像是在下達最後通牒。
哎!
沈柯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
其實他剛才已經推演過前身的經歷,也分析過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要想尋得活路,只能暫時妥協。
要知道,在這種皇權至上的古代,自己一介貧民隨時可能喪命。
不就是當她的男寵嗎,老子堂堂一個副教授,難道還不明白拿得起放得下的道理?
「賣!」
終於,沈柯說出了那個令他喪失尊嚴的字。
在他看來,只有活著,生命才有其他可能。
話說,這位九公主雖然霸道,但長得還算不錯。
小小年紀,已經隱隱有成長為御姐的苗頭。
而御姐,正是沈柯心中的標準女友形象。
「哈哈哈......」
聽到沈柯的回答,坐在華麗木椅上的九公主,頓時就是一陣狂笑。
說實話,那笑聲聽得沈柯心中一陣惡寒,因為太魔性了。
那感覺,就像是白雪公主的後媽在發癲。
笑過之後,九公主對著門外一招手。
只見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書生,小心翼翼的捧著一隻托盤進來。
托盤上是筆墨紙硯,羊皮紙上已經寫滿了這個世界的文字。
沈柯一看,頓時恍然。
原來這位九公主要買的不是自己,而是這間破爛不堪的木板房。
十五萬紫金幣,買下這間木板房,包括門前那塊微型小院。
沈柯從混亂的記憶中想起,購買一棟豪華別墅的價格只需六萬紫金幣。
為什麼?
這位九公主是真的胸大無腦,還是瘋了?
如果說她瘋了,那麼黑毛漢子背後的燕王也瘋了嗎?
「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見沈柯遲遲不簽字,九公主皺著眉頭冷聲喝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划算!」
沈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九公主聞言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才冷聲說道:「開價!」
此言一出,不等沈柯說話,那位管家立即湊到九公主身邊耳語了幾句。
後者聞言,再次皺眉不已。
沉默片刻後,九公主又露出笑容。
「再加南區一棟宅院!
你若再敢坐地起價,可別怪本公主不講規矩!」
「宅院多大?」
沈柯脫口而出,仿佛是這具肉身的自主行為。
「至少比這間板房大一百倍!」
聽到九公主的回答,沈柯微微一愣。
一百倍,那至少有四千多平米。
就算修建了圍牆,再除去住宅面積,光是院子都有一千多平米。
真不愧是公主,果然財大氣粗。
就算這間小破房裡藏有重寶,那也是可以換的。
畢竟,被多方頂尖勢力盯上,自己隨時可能喪命。
更何況,板房內有重寶只是推測,即便有也是守不住的。
想到此處,沈柯吃力的抬起右臂,艱難的簽上自己的大名。
簽名後,他愣愣的看向九公主,可後者卻用同樣的眼神盯著他。
什麼意思?
還有別的手續嗎?
看到沈柯那傻乎乎的眼神,九公主沒好氣的提醒道:「印鑑!」
聽到這兩個字,沈柯著實有點懵。
自己一個貧民,哪來的印鑑?
等等!
從早上醒來,一直感覺腰間有什麼東西硌得慌,貌似是那玩意兒。
隨手撈起來一看,竟然是天珠形狀的印鑑,上面還有淡紅色顏料。
嘟!
隨手往羊皮紙上一戳,沈柯只感覺自己的靈魂隨之震盪了一下。
再看羊皮紙,上面已經有了一個豌豆大的印記。
九公主見狀,這才一抬手,取出了一隻粉紅色印鑑。
她簽字蓋章後,再次看向沈柯。
後者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給她一份房契什麼的,這才符合古代房產交易規矩。
在腰間摸了摸,一隻秀了「渣」字的荷包出現在手上。
除了那個大大的「渣」字,另一面還秀了一行小字:岩國男爵沈柯。
前身也叫沈柯,竟然與自己同名同姓。
沈柯看了好半晌,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原來先前九公主喊自己「渣男」,並不是在調侃自己。
男爵,雖是最低等爵位,但也是有身份的人。
只不過這個爵位名稱有點扯淡,也不知皇帝老兒是怎麼想的。
話又說回來,前身一個男爵,怎麼就混成這樣了?
造孽啊!
等等,這隻荷包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儲物袋吧?
換句話說,這是個修仙世界。
可自己什麼也不會,這要怎麼打開?
正在沈柯想著,要如何取出儲物袋裡的房契時,令他猝不及防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