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個詞是一個梗,一個他們永遠都過不去的梗。
蘇華自然也想到了許飛,他連忙道:「你先別急,我馬上就派人去找。」
「去海城找。」傅弈語氣深沉,卻意外地撥通了顧朔的電話。
剛剛聽蘇華提起的時候,他就在撥,但一直沒人接,沒想到現在竟接通了。
他示意蘇華不要出聲,傅弈立即摁了接聽鍵,他喊了一聲:「阿朔!」
那邊竟沒有聲音,過了許久才出現一位女人的聲音,她淡淡的語氣表明著顧朔此刻肯定就在她身邊。
「阿朔讓我告訴你們,他在這邊挺好的,該回去的時候就會回去,勿找。」
勿找!
這兩個字女人的咬字特別重,像是警告。
而且沒有顧朔的聲音,說明他此刻肯定不方便說話,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鉗制。
電話被掛斷,傅弈一臉沉重,蘇華忙問:「於曉?」
傅弈點頭。
蘇華嘆了一口氣:「這個陰魂不散的老女人,還真想跟顧朔來真的!」
這時,病房的打開,是童瑤她們出來,見兩個男人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傅弈,她們沒敢跟傅弈打招呼,就跟蘇華說了句走了。
她們幾個商量好,每天換人輪流照顧夏雲美,今天是童瑤,她出去買點東西,已經跟蘇華說了。
傅弈通程臉色都不好,蘇華還朝她們笑了笑。
等人都走了,傅弈進去,蘇華則在外面打電話。
「剛醒就鬧成這樣,頭不疼嗎?」傅弈擰著眉在她旁邊坐下,大手撫在她的額頭探了探,「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夏雲美搖頭,笑道:「雖然是頭部手術,但我現在感覺真的特別好,好像清醒了很多。」
做了一次開顱,似乎將裡面的垃圾都清理乾淨,如同雨後的天氣,空氣格外清新。
傅弈看她的狀態,似乎真是不錯,而且剛才跟那些姐妹們聊著天,氣色都好了許多,紅潤得很。
他說:「真是抱歉,沒有經過你同意,我就擅自作主對你動了手術。」
夏雲美反握著他的手,笑著搖頭:「沒事兒,反正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對了,有沒有說我頭部是出了什麼問題?」
提及這個,傅弈本就黑了的臉就更黑了,夏雲美愣了幾秒,終是問道:「怎麼了,是還沒治好,還是剛才她們吵到你了?」
「都不是。」傅弈握緊她的手,傾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說,「是顧朔出了點事。」
至於她的頭部,他不想她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接觸了。
顧朔?
他是傅弈的兄弟,難怪他臉色這麼難看。
「很嚴重嗎?」夏雲美也緊了眉,「要不你別在這了,先去忙他的事吧。」
反正她手術已經成功,就是在醫院恢復,而且時間還比較長,但總有那麼多姐妹照顧著。
而顧朔是他的兄弟,如許飛一般,他不可能看著他有事而不管的。
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非常著急。
傅弈凝著她,傾身向她,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記住,有任何事都要給我打電話。」
頓了頓,他擰起了眉:「估計最近不太平,你要注意安全。你大概會在這邊住一段時間,我會派人暗中看著這邊。」
聽傅弈這麼說,夏雲美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最近,的確發生了很多事,很多事情也開始浮出水面,越是這種時候,越是會有問題。
她點頭:「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好好做你的事。」
突然,病房門被蘇華猛地推開,他漲紅著臉,臉色沉重難看。
傅弈瞳孔縮起,眉眼凜著他,直覺不好,低沉道:「說。」
他的聲音帶著寒意,身邊的夏雲美聽後都心尖顫了顫,只聽蘇華擰眉道:「許,許飛出事了!」
傅弈瞳孔再次縮起,蘇華馬上改口:「不是,是許飛的墓,被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