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入讀魚淵學府的機緣,但黑衣男子此刻也有意想幫師妹出口氣。
他微微一笑。
故意拍馬上前,馬前蹄踏翻攤位,那些畫作皆有破損。
趙汜黑了臉。
姜望眉頭緊皺。
想著莫非是趙汜得罪了人?
剛要讓趙汜離自己遠點,免得殃及池魚。
便見黑衣男子忽然拔劍出鞘。
看著抵在眼前的劍尖,姜望很無語。
「你指錯人了,冤有頭債有主,雖然我跟這畫畫的待在一塊,但根本不熟,我又沒得罪你。」
趙汜臉更黑了,說道:「他們明顯不是沖我的好嘛!」
姜望不理解。
他一出生便有病,可以說,整日裡都處在身體被掏空的狀態。
在及冠之前,基本很少踏出家門,根本不可能得罪誰啊?
黑衣男子淡淡說道:「一個落魄侯府的小侯爺,若不懂得審時度勢,遲早被人打死。」
杜言若說道:「蘇師兄,犯不上跟這種人計較,現在的潯陽侯府,在此刻的我眼裡,也就是大點的螞蚱而已,跟他說話,都是有辱我們的身份。」
蘇凌夷持劍指著姜望,說道:「師妹莫要髒了手,師兄幫你出氣便可。」
杜言若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眼旁觀。
想著姜望肯定是裝作不認識自己,興許是明白兩者身份上的轉變,掩飾所謂的自尊心罷了。
劍鋒輕顫,便是一股莫名氣息爆涌。
姜望有了極強烈的窒息感。
「我好好的在這裡曬太陽,你們一來就各種自說自話,甚至還要殺我,未免太過分了些!」
杜言若覺得有必要撕開姜望的偽裝,冷聲說道:「我是渾城杜家的杜言若,你還敢說不認得我?」
姜望恍然道:「原來是你啊。」
裝得還真像。
看著姜望那番才知道的模樣,杜言若心裡的氣又冒了出來。
剛要讓蘇師兄好好教訓教訓對方,卻發現此刻的蘇師兄,狀態有些不對勁。
原本劍鋒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散了。
蘇凌夷保持著執劍的姿勢,額頭上有冷汗簌簌而落。
他緊緊盯著面前的姜望,「你做了什麼?」
姜望微微一愣。
似是想起了什麼。
他拍了拍趙汜的肩膀,示意其把地上的石子遞過來。
然後,他直接把石子扔在了蘇凌夷臉上。
蘇凌夷嘴角抽搐,眼眸里噴涌著怒火,但身體卻再無其他反應。
姜望喃喃低語道:「莫非還能控制人的身體?」
趙汜在旁聞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控制人的身體?
他的嘴角漸漸勾起了一抹弧度。
姜望側頭看著他,說道:「雖然你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從你的表情來看,你肯定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
趙汜慌忙擦掉嘴角的口水,義正嚴詞反駁道:「我是一名畫師,亦通讀四書五經,我的思想絕對正義,莫要以你齷齪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姜望懶得搭理趙汜。
他現在稍微有點興奮。
若仔細觀測,方能感觸到周圍一些輕微的灼熱感,雖然微弱,但是真實存在的,且範圍就正好籠罩著蘇凌夷。
但想要徹底弄清楚,需得再驗證幾次。
姜望依舊坐在藤椅上,只是身子前傾,看著蘇凌夷,挑釁地勾了勾手指,「你來打我啊。」
蘇凌夷氣急。
握劍的手,已經暴起青筋。
他使出渾身力氣想要往前邁步。
但毫無作用。
他漸漸有些惶恐。
這是很不正常的。
難道這渾城小侯爺也是修士?
而且還是境界很高的強者?
蘇凌夷面色蒼白,冷汗直流。
杜言若此時看向淡定自若,甚至還在挑釁地姜望,把注意力從蘇凌夷身上挪開,也未曾多想,沉聲說道:「蘇師兄已經是半隻腳跨過門檻的修士,你如此行為,實在是找死。」
姜望笑著說道:「你最好讓他快點弄死我,但我覺得,他好像沒有那個本事。」
「蘇師兄。」杜言若很生氣,朝著蘇凌夷說道:「以我們的身份,就算殺掉他,也沒人敢說什麼,你不用有任何顧慮。」
蘇凌夷欲言又止。
看著笑眯眯地姜望,他內心的恐懼不斷滋生。
心裡想著。
你快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