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突然話風一轉，好奇問道：「這是真的嗎？」

    看著卡族長一臉的不相信，似乎在說，金老頭老了，我可沒老，你一看就是騙子。

    「當然！」

    「這水車是個什麼模樣？」卡族長眯著眼道。

    「圓形。」

    「用什麼製作？」卡族長追問道。

    「木頭。」

    「哈哈哈，大人，說了等於沒說，這大家都知道。你一書生，沒有點力氣，不會木匠，你怎麼能建造？」卡族長突然大笑，睜開了眯著的眼睛，大聲道，似乎在說，就這點水平，也敢來此行騙，也能當縣令，一下就被我識破了。

    「哈哈哈……」

    其他三位白苗同時發出了笑聲，而以黑苗的金族長為首的十幾人臉上有點不好看，靜靜地看著王歡，等待其回答，他們也想知道，是不是我們又被騙了。

    「卡族長，這裡是我黑苗的議會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圖苗鄉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今年都餓死人了，我們相信大人，我們願意一試。」金族長咆哮道，這是一位經歷了三年貧窮，三年心靈折磨的人，發出的怒吼。

    我們就這點希望了，請不要破滅它，好嗎？

    就算他是假的，也晚點破滅他。

    看次情景，王歡生氣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看不起，心裡頭窩火，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這縣令好惹啊！「卡族長，如果我能建造水車，引來水，你該當如何？」

    「那我卡洛翁今後任憑大人差遣。」來真的，我就是希望你來真的，不然我來幹嘛！

    「那不便宜了你，你只需要光著身子圍著圖苗鄉跑一圈就可以了。」王歡沉著臉，低聲喝道。

    「好！」卡族長毫不猶豫地答應，但轉眼就問道：「如果你沒建成了？」

    「我辭官回家！」

    「好，一言為定！」

    ……

    打賭的承諾，不知是那個好事者傳出去的，很快就傳遍了兩個村落，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而金族長的女兒小阿妹跑到了一處吊樓，和一位穿著黑色褂子，頭戴銀首飾的妖嬈女子，說著話。

    「阿姐，按照你教的，那個壞人果然中計了，答應建水車。看他的表情，他似乎真的會似的，我看他是硬撐著了。」

    「水車，大慶王朝就沒見過，這傳說中的東西，二十來歲，他怎麼會了？」

    「他還和卡族長打賭了，如果贏了，卡族長救光著身子圍著我村子跑一圈，好羞人了；如果他輸了，就辭官回家。」

    小阿妹記流水帳地不斷地說著王歡所做的事，而妖嬈的女人用一隻玉手托著玉腮，微閉著眼睛，微微點點頭，在說我聽著了。

    「小阿妹，圖苗鄉交給他，真的好嘛？如果不行，圖苗鄉就徹底完了，而他……？」妖嬈的女子終於開口，聲音軟軟綿綿的，讓人沉迷。

    「他是進士，不會的，如果他不行，我們就像殺前任縣令一樣，殺了他。」

    過了好久，妖嬈的女子才緩緩開口。

    「再說吧，我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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