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房車內,氣氛低迷,其實平時金秘書跟孟煙私交是很不錯的,但是這會兒她連問候一聲也不敢,喬總正在氣頭上,誰知道什麼時候炸。
孟煙孱弱的身子,輕靠在真皮座椅里。
她別著臉,望著車外。
她不願意看喬時宴。
喬時宴卻望著她。
他想起方才的情事,想起他對她的逼迫,明知道有可能她在一個小時內接受了兩個男人,但他還是無從控制地占有了她。
他想看看她的反應。
他想逼她說出真話,他想聽她的小嘴,吐露出實情。
但是從頭到尾,孟煙都死死地咬著唇,不肯說實話,更不願意發出一點點動靜出來,隱忍成了她的習慣,她不肯再流露出半分歡愉,雖說這東西剛剛她一點點也沒有。
她只有痛
喬時宴將她軟禁在別墅。
別墅里有8個保鏢看管,傭人也是眼線,她們不敢讓太太走丟否則喬先生說她們脫不了干係。
那一段日子,喬時宴就像瘋了一樣。
他不再跟她發生關係,他總是喝酒,喝醉了就坐在臥室最陰暗的地方靜靜地瞅著她。
孟煙總是蜷在床頭。
她能看得出來,喬時宴身體裡繃了一根弦,什麼時候斷了他就會對她再凌辱一遍
日子很苦,沒有自由。
但若問她有沒有後悔,她沒有!
喬時宴時常去高檔酒吧喝酒解悶,只有在重金屬的搖滾樂中,只有在酒精的麻醉里,他才能暫時忘掉孟煙背叛的痛苦。
偶爾,他喝得大醉。
他就直接睡在會所的包廂里,醒來,如同黃粱一夢。
這晚也不例外。
他不想回去,不想看見孟煙冰冷的小臉,不想面對她冷淡的態度,他亦不想跟她上床,那天跟她做的時候,他總覺得哪哪不對勁兒了。
喬時宴看著馬克杯里的烈酒。
冷冷一笑。
她是真會噁心他!
他喝得大醉,伏在鎏金黑的吧檯上,低喃著喚著孟煙的名字。
一雙手溫柔拍撫慰他。
「小煙。」
喬時宴半夢半醒,他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呼喚著孟煙的名字,在醉眼朦朧中看清來人的臉。
竟然是秦詩意。
他頓時索然無味起來,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烈酒封喉。
辛辣的酒液滑下喉頭,那刺激的痛感,根本比不上他心頭的萬分之一。
他望著秦詩意,自嘲般地開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笑我喬時宴有一天也這樣的狼狽,為了一個女人借酒消愁?」
「你錯了!」
「我沒有痛苦,我好得很!一個不愛我的女人,我要那樣在意她幹什麼?圍城外面那麼多漂亮的女人,她以為我就非她不可了?」
「她仗著我喜歡她,就糟踐我的真心。」
「我是真想殺了她!真想殺了她啊!」
「但我捨不得!」
他又要喝酒。
秦詩意攔住了他,溫柔寬慰:「別喝了時宴!她不值得你這樣子的!去我那裡,我煮醒茶還有你最愛的排骨湯。」
男人失意時,最為脆弱。
她深信,喬時宴抵擋不住誘惑,會跟她回公寓她和時宴之間也會回到從前的甜蜜無間。
在她跟孟煙之間,他會知道誰才是真的好。
喬時宴卻揮開了她:「走開!」
他又喝了半瓶烈酒,烈酒穿腸,心裡卻更堵得慌凌晨時分,他提著西裝外套跌跌撞撞地朝著外面走,秦詩意不放心,就那麼地跟在後頭。
喬時宴不讓她跟,
她扶過來時,他就一把將她揮開。
他的嘴裡說著酒後胡話:「滾開!小煙看了會不高興!她一不高興就會找其他的男人來氣我!走開」
夜色濃重,他說著無意識的胡話。
他的眼角,在幽暗裡閃著一抹光亮,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眼淚。
長而華麗的過道。
他跌跌撞撞地走著,每走一步越是清醒,每走一步他越是感覺到孟煙跟他分道揚鑣,他扶著暗色的牆壁,朝著門外走。
外面有一絲光亮,他卻覺得刺眼。
年輕男女,在角落裡擁抱,深情接吻。
那個女的黑色長髮,穿著潔白的洋裝,側臉小而挺翹的鼻尖像極了他的小煙!
不,就是他的小煙!
喬時宴用力拉開他們,他將女孩子拉到自己身後,一拳揮向那個年輕的男人,他暴力的舉動讓年輕的男人鼻子血流如注。
那男的當時就暴發了:「有病吧你!」
他跟女孩子是劈腿的情侶,女孩子有老公的,於是他一邊擦著鼻血一邊罵道:「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她跟誰睡覺呢!」
喬!時!宴!
被狠狠地刺激了!
他的眸子通紅,上前就按住男的一頓暴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你要睡誰的老婆?給老子說清楚你想睡誰的老婆?」
那男的氣的報警了:「神經病吧你!」
凌晨兩點。
金秘書從被窩裡爬出來,過來贖人,她到了局子裡那邊的人才知道今天的肇事者是喬氏集團的總裁,那局子裡的人正好想敲一筆大的。
金秘書付了200萬,才把人弄走。
被打的男人還在叫囂:「你以為有幾個臭錢、長得帥就了不起啊!老婆還不是照樣跑了,她就是受不了你那霸道的樣子吧!你丫孫子活該!」
喬時宴又要上前,暴打。
金秘書拉不住他。
最後還是局子的負責人從身後抱住人,一個勁兒地軟聲相勸:「喬總您冷靜一點兒!您財大氣粗不在乎這點兒小錢,但您是名人,因為打架鬥毆上了頭條熱搜那可就鬧大笑話了!冷靜!冷靜。」
他勸了許久,總算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