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試探性地問道「水月洞天好玩嗎?」
「不好玩!」
「為何?」
「因為那裡面都是一群迂腐的老傢伙,動不動就要給我講道理。」
「是……哪種方式的道理?」風瀾問。
「就是您經常講的那種。」
風瀾嘴角一抽,而後又換上慈愛的笑容,撫摸著妍兒的腮幫子,問道「那他們講的道理你有沒有聽進去呢?」
「狗屁道理,要不是有一位很好玩的姐姐出面,我保准拆了他們用來講道理的祠堂。」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咱們要不要轉道中原,順便再把那些道理的來源一併拆了?」
「好哇!」妍兒頓時睡意全無,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期待與激動。
可風瀾此刻的怒火值已然飆升至九成,於是她用僅剩的一成耐心,問道「那若是裡面住著你大娘的外公外婆呢?」
「那就繞開外公外婆。」話剛出口,妍兒便意識到情況不對,於是又立馬補了一句道,「順便把他們接到咱們魔龍峰。」
風瀾舉起的手又緩緩放了下去,繼續問道「水月洞天的姐姐怎麼個好玩法?」
「說話好玩,燒的菜餚也好玩。而且,她還送我一身新裙子呢!」
「什麼新裙子,讓大娘也長長眼。」
妍兒手指一點,空中便浮現一套碧綠色蓮花邊的留仙裙。風瀾見後,點頭道「碧水蓮花留仙裙,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還好吧!比起大娘給我的煙雨流仙裙,還是有些差距的。」
「倒真難為你了,在這時候還能記起大娘的好。」
「妍兒一直都記著呢!」
「罷了,在你心中,我始終只是你的大娘。今後我也不想再惹人厭了,你想怎麼做隨你,但前提是你娘出關。」
「大娘,妍兒真不是那個意思。」
「這不重要了,這次回去,大娘也該有自己的孩子了。而自己的孩子,教起來也那麼多顧忌。」
「大娘是不要妍兒了嗎?」
「那倒沒有,只是你的性子隨了你娘,而你娘跟我的性子又相差很大。我若將我那一套強加於你,你肯定百般不適。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若一直這麼任性下去,將來肯定會吃虧的。」
話音剛落,就聽七寶接茬道「我一定會護著妍兒,不讓她吃虧的。」
風瀾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轉頭盯著七寶,訓斥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就算養一條狗,它也能搖尾討喜!」
七寶一聽這話的,當即起身,搖著尾巴,學著狗叫。風瀾真就無語了,一把抓住七寶的麒麟角,嚴厲訓斥道「你是麒麟,怎可學狗叫?」
「只要主人喜歡,七寶就能學!」
風瀾終究還是心軟,將七寶攬入懷中,柔聲叮囑道「以後可不能再學狗叫了,有損你麒麟的聲譽。」
「在主人面前,七寶可以是麒麟,也可以是小狗,別無二致。」
「唉,你們這一個個的,讓我說什麼才好啊!」
「不說最好!」妍兒小聲嘀咕道。
風瀾自然聽得清楚,不過這一次她也不想惹人厭了。於是,她乾脆放下大娘的架子,躺在翼龍背上,看著蔚藍的天空,嘴裡哼起了小曲。
良久,風瀾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怎麼想到用光影開啟入口的?」
「一開始沒想到,但想著被地上的影密衛絆了一下,然後就想到了。」
「我記得,當時魚娃子是用墨魚令開啟的入口,你又是哪來的墨魚令?」
「還是那一絆,將墨魚令絆到了光影上。之後,我就想起咱們魔龍峰也有類似的陣法布置,所以就是試了試。」
「哦,如此說來,全靠運氣啊!」
「哪是什麼運氣啊!分明是那個傢伙在討好我這位少主呢!」
「那個傢伙?」
「就是地上的影密衛,叫什麼影部一組甲申號。」
「呵,未經主子允許,就私自泄露機密,這就是他引以為傲的影密衛嗎?」
「呃……現在想想,的確不應該。」
「罷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在裡面的發現吧!」
「噢,原來大娘也想知道裡面有什麼呀!」妍兒一副鬼機靈的神情。
「我對他的秘密不感興趣,只是想不通他為何敢對你出手。」
「其實……那也不算是出手,無非是想阻止寶兒哥而已。」
「倘若連滅魂針都不算出手的話,那什麼才算是呢?」
「可蕭叔叔當時的手法顯然是留有餘地,估計是他身上沒有其他的暗器吧!而且,有寶兒哥在,什麼暗器都傷不到我。」
風瀾聽後,看著妍兒的眼睛,饒有興趣道「你一口一個蕭叔叔,感情他出手傷你是我的問題了?」
「妍兒絕非此意,只是蕭叔叔在這邊做了很多事,真的挺不容易的。」
「嗯?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秘密?」
「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各大勢力光彩奪目的背後,藏著的一些不為人知的醜事罷了。」
風瀾突然想起了魚娃子與紀雲泉的對話,其中確有提到各大勢力背後的骯髒。於是,發問道「都有什麼髒事?」
妍兒整了整思緒,述說道「以丹宗為例,他們為求自保,便在暗中煉製丹奴。這事大娘應該知道吧?」
然而,風瀾卻搖了搖頭。妍兒應了一聲,又繼續講述。
其實,煉製丹奴倒也沒什麼,畢竟丹師沒什麼戰力,而丹宗卻富得流油。若無戰力保護,勢必會引來賊人覬覦。
可問題是,丹宗後面幹的事就非常噁心了。而且,此事也與天下第一莊有關。
當年,丹宗出了一位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丹師。當天下第一莊得知此事後,便派遣莊內最出色的弟子前往丹宗邀請。
然而,當那名弟子趕到丹宗時,正好碰上丹奴失控,血洗清泉山的一幕。那名弟子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拼盡全力才勉強擋住了丹奴屠戮的步伐。
後來,丹奴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