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長生劍派,也有一小部分屬於周邊的小宗門以及家族……說起來,都是一些長生劍看不上的靈礦。
開採極為困難,又深入山腹之中,危險重重,毒瘴瀰漫……
但也正適合底層散修或是宗族的旁系弟子,結伴尋索其中,偶爾挖到中品靈石礦,也足以在坊市之中傳唱數月之久。
若能機緣巧合之下狩得築基期的妖獸,更是值得把酒言歡的興事。
曾念可稍稍停頓,待趙慶看過玉簡之後。
繼續嬌聲開口:「故而樓中基礎的丹藥,符籙,陣法,售賣的極快。」
「如避瘴丹,清靈散,寶花玉露丸,燃血丹……這種功效向的丹藥在松山坊極受追捧。」
「符籙之中,則是護靈符與金光符賣的不錯,寒冰符與陷地符也還尚可。」
「赤沙陣,紅水陣,靈心陣……售賣效果也比尋常修行陣法要好上一些。」
趙慶與小姨對視一眼,明白了松山坊的情況。
簡單說,都是底層的散修與旁系弟子,所求購的一般都是躲避毒瘴,激發潛力的丹藥以及一些攻守所用的符陣。
曾念可見趙慶只是點頭,也不開口詢問,瞬間明悟了這位血衣駐守的心念與追求。
旋即將與商樓有關之事一言蔽之。
「日後念可會將商樓的賬目明細送來,一些奇珍拍品的抽成定額,還需要趙駐守幫忙掌掌眼,看看是否有不妥之處。」
「念可的這座血衣樓,每年有將近二十五萬的靈石盈利,屆時會連帶賬目一同送往長生坊。」
「當然,趙駐守若是急需,自可隨意取用,念可這邊倒還支撐得住。」
聽聞此言。
趙慶眸光震顫,心中直呼好傢夥!
沈墨對自己說過,松山這邊的盈利是年關將近之時,送到長生坊一併分潤的。
哪些給駐守,哪些還給商樓,哪些送往永寧州……都是有說法的。
但是曾念可言外之意已然十分明顯,自己若是需要,可以直接取用……至於能取用多少,看她的意思至少也在十萬上下!
此刻,趙慶含笑點頭,舉起茶杯輕抿。
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呆瓜,雖然對這位曾掌柜的魄力感到驚訝,但也沒有往心裡去。
靈石……眼下並不缺。
準確的說,他現在什麼都不缺。
不過,趙慶還是沉吟道:「每次拍賣會的拍品玉簡,給我一份提前查看便好,其餘任由你去安排,我不會插手商樓的事。」
曾念可美眸扇動,點頭應好。
「不知趙駐守何時有空?念可與七位築基客卿在坊中設宴,為大家接風洗塵。」
接風洗塵?
正好一家人在松山坊轉轉。
趙慶思索片刻之後,輕笑搖頭:「客卿便算了,日後自會在樓中相見。」
「若是曾道友不忙,帶我們嘗嘗坊中美食就好。」
聽聞此言,曾念可眉目之間露出些許笑意,取出了一枚傳訊玉。
「念可隨時恭候。」
她將傳訊玉放在石桌之上,而後又極為珍重的收起了小姨的茶葉。
起身盈盈施禮。
「松山之事,趙駐守若有疑惑,隨時喚念可前來便好。」
「大家剛到此間,定是極為疲累,念可就不多打攪了。」
見這位築基女修告辭離去,趙慶起身笑道:「曉怡隨我送送曾道友。」
一行三人離開了石亭,沿著綿長的青階緩步而行。
趙慶目光掃過自己的新家,越看越是喜歡,滿心儘是歡愉。
他搖頭苦笑:「家中還未曾收拾,否則定要帶道友走走逛逛。」
美婦微微搖頭,嬌軀傾側出聲調笑:「若不是趙駐守有三位美妻傍身,念可定要留下來幫忙收拾院落了。」
對於她的撩撥,趙慶笑而不語。
小姨倒是顯得極為大方:「若是念可的道侶不介意,曉怡自不會多說什麼。」
「呦!」
「那念可得將商樓的第三層騰出來兩間臥房了……」
美婦身姿搖曳,言語點到即止。
站於青階之下微微屈身,正色道:「兩位就此留步便可。」
她想了想又說道:「血衣第三層念可已然盡數騰出,趙駐守可攜家人隨時前往留宿。」
「每次拍賣之前,念可會親身前來呈遞玉簡。」
「血衣的靈舟也在念可這裡,趙駐守若是出行,妾身可隨時相伴左右。」
美婦話音落下,再次屈身。
而後搖曳著曼妙身姿,轉身離開了莊子。
趙慶還在默默回味她最後一句話……是專職司機的意思嗎?
耳邊傳來小姨輕挑的聲音:「趙客卿如今是血衣弟子了,連築基女修都來投懷送抱……地位可是與以往大不相同呢~」
趙慶輕笑,伸手勾起女子清冷的容顏。
「她可比曉怡差遠了。」
「再說了,人家應是有道侶的,只是嘴上功夫好罷了。」
周曉怡挽起自己男人的手臂,漫步而回。
「你又沒有試過,萬一人家身上功夫也不差呢?」
她想了想說道:「你若真想外出尋歡,我陪你去天香樓轉轉……這個曾念可還是算了。」
趙慶深以為然的點頭,表示同意。
還好自己定力深厚,若是換做常人,怕是早就被忽悠到床上去了。
又是送靈陣奇寶,又是承諾靈石隨意取用,還要相伴左右當司機,言語間甚至點明……共度良宵也無不可。
這種人……
同樣都是白嫖,不如研究一下天香樓的妹妹們。
白嫖的也放心一些。
他取出了那枚魚龍珠,遞到了小姨手中。
「這東西多少靈石?」
周曉怡美眸低垂,仔細打量著珠子,而後直接將其丟進了池塘里。
她伸出縴手,與趙慶十指相扣,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