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人。

    是各種傳說里活的最瀟灑的神仙了。

    李衍對他的離去也不感到意外。

    既有金手指，又有頂級內功心法在身，李衍對自己未來的江湖生涯，無疑是更有信心了。

    懷揣著仗劍江湖的豪氣，一路向西，朝著華山純陽宮進發。

    走著走著，又走著走著……

    李衍不敢再繼續往前走了。

    看著路上那些打鬥的江湖人物，一揮長劍就冒出丈余長的劍氣，一錘砸出雖不至於山崩地裂，也稱得上是飛沙走石。

    李衍害怕了。

    自己現在就是個小號，內功初學，什麼技能都不會，遇到這樣的江湖人物還不是碰著就死，擦著就傷。

    從東海邊到華山純陽宮有幾千里的路程，路上什麼樣的妖魔鬼怪都可能遇到。

    而且江湖世界可是從來不缺沒事亂砍人的二愣子，李衍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賭運氣。

    於是就決定先找個地方老老實實呆著慢慢種田。

    等到有足夠生存能力的時候再出來浪。

    就這樣，在走到再來鎮的時候，李衍用路上擊殺野狗、獨狼掉落的系統丹藥，換了些錢，就在再來鎮定居下來。

    這一住就是一年多。

    ……

    「嗖！」

    李衍出腳如電，一腳踢出，一顆小石子宛如出膛的子彈，飛速射入旁邊的灌木叢。

    石子一路裹著勁風飛過，打的殘枝碎葉亂飛，自身軌跡卻絲毫沒被影響。

    李衍微微搖了搖頭，石子一飛出他就知道，偏了。

    「……意識和力道的配合還是不行，力道本身的把握也不夠精準，還得繼續練。」

    「嗷嗚～！」

    灌木叢後傳來一聲大吼，一頭比之前那頭准靈獸狼的體型還要大一圈的灰狼從裡面躍出。

    又是一頭准靈獸，而且實力更強。

    灰狼張著血盆大口，滿臉猙獰兇惡，兩隻前爪張著鋒利的爪刺，帶著腥風向李衍兇猛撲來，要把這個打傷自己的傢伙一口吞掉。

    李衍盯著灰狼流血的左耳尖，估摸了一下剛才石子的偏差，在心裡默默做著推算、調整。

    本來瞄準的是灰狼的額頭正中位置，以石子的力道可以貫穿額頭，一擊必殺。

    結果卻偏到了耳朵上，這差距有點大啊！

    狼這種狡猾的動物，捕殺獵物的時候攻擊姿態兇猛狠厲，埋伏的時候也能沉著冷靜，穩如座鐘。

    以李衍的感知力自然不會被它偷襲到，早在它開始跟蹤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它的存在。

    直到它停住腳步，蓄勢待發的那一刻，才踢出了石子。

    依靠氣息的感應，估算灰狼的體型、位置、姿態，再然後內力灌註腳尖，發出石子。

    李衍用這種方法來磨合自己的意識和力道掌控以及準確度，雖然精準攻擊移動中的目標把握不大，但固定的目標已經可以做到十拿九穩了。

    只是昨天內功的突破和暴增的內力還是帶來了些不適應，十拿九穩的固定目標也出現了大偏差。

    李衍微微搖頭，也無可奈何……

    再多練就是了……

    跟這個世界自小接觸武學的江湖人相比，自己在對戰中的反應意識、時機把握、用力精準本就是短處，再加上過快增長的力量，這方面缺陷就更加明顯。

    「每次內力一晉級，精準熟練度就倒退一截，自己也習慣了。熟能生巧，以後再繼續勤加練習就是。」

    微微側身，後退了一步。

    灰狼閃著寒光的利爪從李衍眼前划過，帶起一陣腥風。

    堪堪擦著李衍身體，卻未碰到分毫。

    李衍的眼神古井無波，分外淡定，對擦身而過、好似兵刃的利爪毫不在意。

    想想初次面對準靈獸實力的巔峰凶獸時，那不斷周旋的緊張感，費盡心力磨鍊技巧的壓迫感，再對比現在的不以為意，心境的變化讓李衍頗有些意興闌珊。

    「難怪江湖資歷絲毫不漲了。對自己來說，准靈獸級別的凶獸和普通的動物已經沒什麼區別了。估計就算是靈獸，應該也增加不了多少江湖資歷了吧！」

    李衍看著又重新撲過來的灰狼，正要一掌拍下，解決了它，然後抓緊時間去尋找靈獸。

    忽而轉念一想，又收回了手上的內力。

    並起右手食中二指，在灰狼脖頸下一探一收。

    指縫中赫然出現了一縷灰色毛髮。

    李衍鬆開手指，狼毛隨風吹落。

    「既然殺了也不增加江湖資歷，那也不能浪費了，就拿你來練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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