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我再次沉默了,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腦海里卻突然浮現出了王立新的影子,他是不是也是因為犯的錯太多,所以才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三天後,我從表妹夫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輝哥瘋了,現在誰也不認識了,而且見誰打誰,現在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三嫂子則是從家裡的三層小樓上掉了下來,下半身癱瘓了,精神也出現了一絲不穩定的狀況,無論見誰,嘴裡都嘟囔著報應。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這樣的結果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只是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有沒有後悔過當初的做法。
卞蓉則是匆匆來了一次,給我看了看她的胳膊,原本兩個鬼臉已經變成了一個,只是剩餘的那個越發顯得陰沉。
對於磚廠裡面的情況,我現在確實有點無能無力,王立新更本就不會到他離開的那段時間到底有誰到來過,那個時候還沒安裝監控,現在等於說是死無對證了。
焦心的度過了兩天之後,倉再次滿了,要開倉放煤了。
這天晚上八點,表妹夫開著他那輛奧迪來到了礦上,只是從車下下來的不止是他和三哥,還有一個最大不過三十歲,打扮的挺時髦的女人。
"這是三嫂!"
三哥大笑著給我介紹著,絲毫沒有避諱。
"這他媽的,三嫂子出事了可把你牛起來了!"
表妹夫撇了撇嘴,和三哥開著玩笑。
"她都那樣了,我現在沒丟下她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三哥倒是絲毫沒覺得怎麼樣,滿不在乎的說著。
我悄然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三哥這個人確實是很渣很渣,三嫂子出事到現在也不過一星期,這便勾搭上了一個,或許是早就勾搭上了,以前是顧忌輝哥在礦上不好帶來,現在倒好,什麼也不用顧忌了。
"濤啊,今天晚上你還是跟著去過稱!"
三哥拉著那個女人向著院子內走著,大大咧咧的跟我說著。
"恩!"
我點了點頭,現在還不到九點,看來今天要提前開倉了。
進入院子紙錢,我回頭望了一眼隱在黑暗之中的那個磚廠,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一突突,我隱隱的覺得今天晚上可能不會那麼輕鬆的度過。
就在我剛要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山樑上出現了一點昏黃的燈光,那裡有人正在向下走著。
我頓了下來腳步沒有動,死死的盯著那點燈光,直到那人走下了山樑,我才發現是那個瞎子,他今天晚上看來要在下面的那個小二樓里睡。
我想了想,還是沒與他照面,反身回到了院子裡,關上了大門,站在了院子裡沒動。
片刻後,兩道低沉的喘氣聲傳來,是那兩條狼青的喘氣聲,只是今天有些奇怪的是,那個瞎子沒有停頓,更沒有留下一句話,直接走向了下面的小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