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說!」
陳勇急了,拿槍對抵在她的額頭上,「你胡說,這麼多警力,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籌備好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你自己看!!」
他一手抵在涼嬋的腦袋,連拖帶拽的拉著她向窗口走去。
幾輛警車停在了不遠處的山路上,涼嬋一眼就看到了屠夫,還有站在他旁邊的程風。
幾十個武警正緩緩向這裡靠近。
不知為何,那種酸澀的感覺,順著每一根神經末梢開始緩緩移動。
有紅色的雷射線瞄了過來,陳勇急了,一把將她拉過來,擋在身前。
eric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形,他冷嗤一聲,「是他,沒想到,他為了抓人,連你都能利用啊!」
涼嬋心裡有點堵的慌,被他這樣一說,更不是滋味。
「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
說完,他走到了屋子的正中央,將那張桌子掀開,地上有一個鐵環,他猛的一拉,冷風和水流聲從下面傳了上來。
「走!」
屠夫發現屋子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
幽深的地下溶洞裡,沒過膝蓋的水,冷的刺骨。
她被陳勇連拖帶拽的向前走著,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涼嬋有些麻木,這個種地方,地下溶洞通往的方向幾十條,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他的方向。
「快走!磨蹭什麼?」
陳勇抬手就要拿著槍往她腦袋上砸去。
卻被eric一把拉住,「我的人,我想殺就殺,想打就打,你……再敢動一下試試!」
陳勇被他攝人的眼神嚇住了,咽了咽口水,「我是你爸!」
eric嘴角勾了勾,「爸這個名詞在我這裡,幾乎等同於廢物!」
「你!!」
「砰!」
身後傳來槍響聲,陳勇還沒來得及尖叫傳倒在了水裡,鮮血瞬間噴湧出來。
「陳勇……」
eric幾乎本能的接住了他。
陳勇身上的血濺了他滿身都是。
那子彈是直穿過陳勇的太陽穴而過,幾乎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迴旋時間。
瞬間斃命。
eric目光猛的一變,也顧不得其他,拉著涼嬋急步向前走雲。
水流聲越來越大,越往前走,幾乎快的沒到腰的位置了。
她冷的發抖。
腦子也也跟著不聽使喚。
身後不時傳來槍響聲,eric的臉色緊繃著的,握著她的手腕的力氣也慢慢變重。
涼嬋本就受了傷,再加了這一路奔波,渾身冷的發抖。
腳下一滑,一個跟頭栽倒在了水底。
一雙冰冷而有力的手,一把將她撈了上來,「快醒醒!!」
與此同時,只聽得一聲轟隆隆的悶響,原本堅實的腳下地面出現了鬆動。
兩人還沒站穩,便被湍急的漩渦沖了下去。
涼嬋在衝下去的瞬間,聽到了程風的聲音。
隨即鋪天蓋地的水流湧入了她的眼耳口鼻中。
……
黑暗不知過了多久,胸腔被水擠壓的生疼。
她劇烈的咳嗽一聲,轉醒。
才發現,她依舊停在一片水流間,往下竟然是瀑布。
她所入的地方是瀑布上流的一塊石頭上,因為地勢的原因,這裡的水流小一些。
估計正是因為如此,才得撿了一條小命。
而這塊石頭很顯然並不能承受兩人的重力,正慢慢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沉去。
涼嬋剛剛落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午後的光暈緩緩自天邊散開。
他孤身站在懸崖邊上,轟隆的水聲,隔絕了一切外界的聲音。
一身的血,看上去狼狽極了,那雙細長的眼角卻倔強的上揚著。
他回頭,英俊的眉眼裡,帶著決絕和悲涼,像是山巔孤傲的松柏,在蒼涼而又落寞的霞光里,屹立,冷眼看著,一年又一年的寒來暑往。
eric目光落在了那道正迅速裂開的石縫裡,蒼然一笑。
「小知了,我要你記得,永遠記得,有一個人,愛了你很多年。保重。」
即使我生在黑暗裡,也從未放棄過對光明的嚮往,以後,你自己……保重!
涼嬋的身體猛的一抖,「你是老蕭?」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縱身向後一仰……
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下去。
涼嬋在那一瞬間覺得眼前一黑,像是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滿眼的火星,整個世界在那一刻忽然安靜了。
停頓了幾秒,她聲嘶力竭,「老蕭,不要!!!」
天慢慢的陰沉下來,雪來的很快,沸沸揚揚的,落下來便被融在了水裡。
我慢慢的聽,雪落下的聲音……
……
還記得,當時的風很清,雲很美,老房子門外的那顆合歡花開的很濃。
陽光被葉子割開,細碎的撒落在地上。
十歲蕭何還很瘦弱,像個六七歲的孩子,他站在樹下,手裡拿著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看見她走來,獻寶似得遞了過去,「給你吃吧,謝謝你幫我,以後我的好吃的都是你的。」
那些年少輕狂張揚而明媚的青春,一起闖禍,一起大笑,風華正茂,揮斥方遒的時光,那些一起打架一起翻牆頭,一起喝一瓶子汽水的人……那些我們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分開的朋友。
究竟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
她趴在那斷碎石盡頭,看著天空裡出現的直升機,看著繩梯之上正焦急的望著她的人。
淚流滿面。
……
蕭遠山被找到的時候,已經徹底死透了,他身邊還放著一封認罪書。
當年那間藥廠,正是他與程硯一起合夥,一個要錢去做自己瘋狂的研究,一個野心勃勃,想要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