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漸漸低沉下來,顧長君的眼睛很明亮。
「商量一下,這種時候,別叫師父啊!」怡情突然臉色通紅,「拜託,這太過了我就算再不要臉也不能」
「師父,我們繼續吧?」顧長君微笑著歪了歪頭,「不能拒絕徒弟哦,我的好師父。」
「喂,都說了別叫師父啊,太糟了,唔——」
一天後。
萬滅和朱淚來找怡情,朱淚給怡情看怡尋給它新編的小辮子,萬滅很懂事,給怡情帶了些鯉魚。
「放那頭。」怡情吃下一塊桂花糕,有氣無力道,「今天實在沒力氣出門,你帶著朱淚出去玩吧。」
「主人怎麼了?」朱淚兇巴巴道,「是不是天帝?」
「我沒什麼事,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怡情道,「有些人的惡趣味真的讓人難以苟同,我想以後我聽到師父這兩個字都沒法淡定了。」
「萬滅?」
宸臻從屋裡走出來,挑眉,「今天回來的挺早。」
「龍王和怡尋姐姐還有事情要做,先把我們攆回來了。」萬滅道,「那我先去把這些鯉魚做了,戰神那邊,讓朱淚去吧。」
「你為什麼命令我?!」朱淚道。
「今日怡情大人身體不適,戰神那邊,總得要個同怡情大人一樣尊貴的人替她前去,能夠代表怡情大人的人最好,這樣看來,還是請朱淚大人屈尊走這一趟吧。」
男娃娃眼都不眨的改了口,一旁的女娃娃辮子都翹了起來,似乎很開心,於是她笑哈哈道「是的,還有誰能代表主人呢,肯定是我了,我就去一趟吧!」
宸臻讚許的對著萬滅點了點頭。
「這是魔君發來的消息,魔界最近有些不對,想請你們去看看。」萬滅又拿出一隻紙鶴,「我先去做魚了。」
得到兩個小娃娃都走了之後,宸臻在怡情身旁坐下來,微笑道「生氣了?」
怡情翻了個白眼,「這倒不至於。」
「那我給你畫幅畫好不好?」
等到宸臻畫完畫去處理政務的時候,怡情看到了那副畫的全貌。
是她在教少年舞劍。
朝陽下,她攜著少年的手,全神貫注的指導著他操控手中的劍。
其他的一切在這幅畫裡都很模糊,唯一出眾的,是她認真溫柔的表情,和少年那充滿了情感的眼睛。
宸臻忘記了顧長君的過去嗎?沒有,也許他記得相當牢固。
牢固到每一個鏡頭都記得。
怡情放畫的時候,翻出了更多裝畫的箱子,其中一個箱子很與眾不同,裡面只有三幅畫,她愣了愣,將那三幅畫打開。
第一幅,她朝著少年伸出手。
第二幅,她站在戰場上,站在千軍萬馬前,舉起槍。
第三幅,她解放了朱淚的力量,回到天界,對著少年溫柔的笑。
怡情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將它們收拾起來,放了回去。
天帝宮。
宸臻處理政務處理的很快,他放下筆,看向家的方向。
顧長君,願君長顧,不僅僅是希望怡情記得,也是希望他自己記得——記得哪怕是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怡情也會來到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
如果當初浩劫死的是他,那麼在他死的前一刻,他就會將這部分顧長君的靈魂分出去,與本身隔離,活下來,並再次與怡情相遇。
合上面前的文書,宸臻往回趕,
也許今天也能看到她害羞到臉紅的滴血的模樣吧,叫她師父的話。
------題外話------
沒駕照,正經人,不開車。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