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發財的強盜們,全都向著更西方逃竄。
在這場血腥的征服之路上,張麻子和他的團伙,自然奪取了無數的財富。可是,也沒有人知道,這些巨額的財富究竟去了哪裡。
他們永遠都是輕騎出發,隨身只配帶足夠在野外存活的口糧。他們尋找到最合適的下對方,然後如狼群一般,從遠處開始加速衝鋒將敵人的陣型衝散,然後餘下的人會從四面八方將獵物包圍住,一個不留的狼吞虎咽的吃進腹中。
面對這樣的人,即使是一直生活在紛爭之中的人,也會感到害怕和畏懼。
此時,一臉冷漠的張麻子,已經騎在戰馬上,到了人群前面。
「草料!」
張麻子開口了,提出來他的要求。
不用水源地的老者回答,一旁的壯漢連忙點頭:「已經備好!戈壁上最好的草料,可以讓您的駿馬充滿力量!」
「水!」
「我們有最清澈的水源!」
「要燒開!」
「恩?好!」
「食物。」
「您會得到我們最好的食物……」
「女人。」
「……」
「女人!」張麻子重新提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那明顯是水源地武力頭子的壯漢,臉上一凝,陰晴轉變之後,目光定定的看向高坐馬背之上的張麻子。
冷哼一聲,張麻子在這些人的注視下,伸出手塞進懷裡。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讓人群一緊惶恐。
而張麻子也已經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布袋子,在提取的過程中,叮叮噹噹的聲音從布袋子裡面發出。
張麻子沒有停留,直接將手中的布袋子向著眼前的人群丟了出去。
壯漢下意識的伸出手,將布袋子接過。
小心的將布袋子打開一道口子,裡面露出一抹誘人的金黃色來。
壯漢目光一緊,將布袋子扎進,然後送到了老者的手中。
「女人!」張麻子重申了一遍。
壯漢看了看老者,然後看向張麻子,最後在張麻子平靜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點點頭。
人群讓開,張麻子獨自一騎率先進入水源地,身後的同伴也是緩緩跟上。
張麻子們似乎是走了很久的路,也似乎是很久沒有喝水吃東西了。一進入到水源地里之後,便是大口大口的喝著燒開的水,狼吞虎咽的吃著所謂的最好的,卻並不怎麼和胃口的事物。
無數的下了馬的騎兵們,將整個水源地占為己有,水源地上原本的人們則是聚集在一個角落了。
當然,那些成年的女人除外。
在夜幕還沒有降臨的時候,整個水源地一片連綿不絕的叫聲縈繞著。
當月光灑在戈壁灘上,水源地的人們這才帶著滿身淤青的女人們,返回角落裡。孩子們是懵懂的,並不知道他們的母親姊妹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她們很累。男人們,則是臉色難看的握緊拳頭。
在張麻子的威懾,和金幣的安撫下,他們好像並沒有別的辦法。
當張麻子和同伴們,住進原本該是他們的房屋裡時,他們還要出來將一地的凌亂收拾乾淨,好讓客人們能有最好的體驗。
一間原本該是水源地那個老者居住的屋子,張麻子斜靠在床榻上,大馬金刀的抬著腿,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下面,另一隻手則是胡亂的在自己臉上那些麻點上按著。
「這玩意真的很不好受,一到晚上就癢得不行!也不知道那個胡女,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做的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
一口流利的關中話!
說完話的張麻子,轉頭看向屋裡的其他幾個人。
一個穿著軟甲的少年人,兩個坐姿挺拔的領隊。
「大都督這是覺得你有當強盜頭子的潛力啊!」少年人有著驪山研究院大多數學生共用的散漫,隨意的逗笑著。
張麻子!
是現在的安西大都督袁淼安排的人!
這一刻,在戈壁上風雲一個月,讓整個戈壁人人惶恐不安的張麻子,身份大白天下。
張麻子一瞪眼,看向那有些嬉皮笑臉的少年,目光之中果然是有幾分強盜頭子的風範。
少年人怏怏的翻了翻白眼,閉嘴不說話了。
邊上另一人則是開口道:「這一次,上萬兩黃金、數千匹戰馬已經送入陽關,如今這片土地上,所有人都對我們充滿了仇恨和畏懼,他們會聯合起來。商隊也會聯合起來,一起走商路。那些小國,更是不會再有千人以下的軍隊單獨行動。我們已經不能像之前一樣在這裡劫掠了,為什麼大都督還不允我們回去?」
過慣了刀尖舔血的日子,無數的財富從自己的指尖划過,最美妙的女人被自己征服。這種日子,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是很容易上癮的。要不是還有一絲畏懼,張麻子一伙人早就脫離安西都護府的控制,向著財富更多的西域深處過去了。
現在,是回去的最佳時候,但是安西都護府那邊,卻只有一道停留等候的命令。
張麻子從床上坐起來,目光幽幽的看著剛剛開口說話的那人。
直到這人從緩緩的低下腦袋,這才收回眼神。
而後張麻子緩緩的開口說:「大都督何時做過錯誤的決定!要記住,我們是大唐的兵!是安西的兵!是大都督的兵!等時機到了,大都督自然會讓我們回去的!」
「老大說的是,這一次要不是咱們為了找水源,也看不出這個地方的問題!」那說話的人邊上的一人,緩緩開口道:「儘管他們同樣畏懼我們,但似乎並不擔心。儘管這裡還不是戈壁沙漠深處,但這樣一處水源地也不可能讓這些人輕易就占領了……甚至於,按照西域這些人的思維,咱們手下的弟兄禍禍他們的女人,他們也不應該是選擇屈從……」
頂著一臉假麻子的張麻子,低聲思索著:「突厥人?還是吐蕃人?或是那些不願臣服的小國?」
少年學生搖搖頭,顯然是對張麻子的疑問不認同的:「他們不像突厥人,生活習慣不一樣。吐蕃人的臉色也不是這樣的。至於那些小國,似乎不會弄這麼些老弱病殘和一幫戰士待在一起。」
「那怎麼做?」清楚安西方面如今方向的張麻子,皺眉詢問著。
一個存在商路附近的水源地,一群身份不明的人。
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