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難再聚力。
二者皆是世間難尋的絕頂高手,此時交手於畫屏山上,誰勝誰負,終是難辨。
俠者欲擒女子,女子偏生不願任擒,二者交手,殺氣瞬間卷席畫屏。過招命搏,殺氣重重戾現,畫屏山上的流螢早因這卷席的殺意四散無影。
就在這命搏相交下,本是鋪著銀光的畫屏山突然陷了黑,仿佛光遭侵吞,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叫黑暗侵吞。不過眨眼一瞬,大地已陷漆黑,原當懸掛半空的狡月竟已消失。
消失的月,被奪的光,就在這光遭吞的瞬剎,俠者與女子齊聲驚道。
「天狗食月。」
天狗食月,萬物陷入朦黑,就在這食月的七夕夜中,本是無物的黑空突然憑現七點亮熒。點點亮熒,在漆黑無物的夜空中顯得尤其詭異,就是這熒詭的七點亮幽,畫屏山上,突然陷了寧。
畫屏山處,靜無半分活息,與此同時另一處地,同是七夕的夜下,兩個人正吵吵囔囔相互鬥著嘴。
深一腳淺一腳走在崎嶇的山路上,走在前頭的女孩始終囔著抱怨。
「早知道就不上貼吧看胡扯了,說什麼今晚天有異象,哪來的異象,白白浪費我撩妹的好時機。」氣著嘟囔,女孩顯然覺得一個人的抱怨無法舒緩心中懊悶,一面深淺前行,走在前頭的女孩時不時回頭朝著身後閨蜜抱怨數聲。
數次抱怨,可算換得身後回應,毫不客氣借了月色橫了一眼,身後女孩說道:「早跟你說封建迷信信不得,你偏不聽,這下子栽了吧。」
「什麼栽不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這麼牛,你當初幹嘛不攔我。」
「我攔了,你聽嗎?」
「哎呦,所以你這是在怪我咯!」閨蜜鬥嘴,就是彼此甩鍋的過程,今兒這狼狽丟臉事,誰也不樂背起這無腦信邪的鍋。當下嘴上的斗一刻不見歇,就在這你來我往的鬥嘴中,原本還能看清路的夜,光突然消了。
沒個根由,本來當是無雲的朗夜突然暗下,頃刻的暗,噬了周遭一切,在這茫茫無物的夜下,黑漆空中,突現七點熒幽。
幽幽一現,很快便消失了,當這七點熒幽逝後,本是吵囔的夜。
也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