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再不找到有人煙的地點。在這荒郊野外,萬一有個什麼意外,自己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畢冉焦急的東張西望著,希望能看到附近是否有燈火已經亮起。
但周圍還是沒有人煙的跡象,畢冉如今舉步維艱,只能懷著忐忑不安的情緒繼續邁步向前。
「咚……咚咚……」
畢冉走路走的已經有些迷糊了,突然隱約聽到前方傳來類似於鼓聲的聲音,他以為自己已經餓的產生幻覺了。定睛一看,前方似乎有燈火,這時候他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真的產生幻覺了。而前方真的有燈火,他再次揉了揉眼睛。
憑藉夕陽的餘暉能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古老城樓的輪廓。
「這不會是哪裡的景區吧?」
「又或者,這是哪裡的影視城,橫店還是象山還是焦作?」:畢冉難掩激動的心情,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嘀咕著。
「最好是還有劇組在拍戲。」
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高大的城門,和之前去旅遊看的那些諸如北京,西安的城門相比,這城門顯得有些矮小,而城樓看起來有些陳舊,門的上方刻著『易縣』二字。
畢冉弓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拼命的喘著氣。這一路小跑過來可把本來就疲憊的他累得夠嗆。
在城門下的畢冉有些欲哭無淚,好不容易才把氣捋順,卻發現原來城門早已經關閉了。
「嘿!有人嗎?」
「咳……咳……」
「開開門,行嗎?」
「咳……咳……」
此時的畢冉牟足了勁向城樓上面喊,只是由於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喝過水,喉嚨撕扯的生疼,喊一句就得咳幾聲。
片刻之後,還沒有人回應,畢冉只能無奈的再扯著嗓子喊道:「開門呀!」邊喊還邊拍著陳舊脫漆的城門。
雖然沒人回應,但是城樓上面有著燈火,畢冉知道上面一定有人,只是沒聽到他的叫喊聲而已。
又飢又渴的他現在別無選擇,只能繼續叫喊。
又過了十幾分鐘,畢冉已經把嗓子喊啞了,這才在城樓上面有個人探出了個頭對著下面的畢冉喊道:「什麼人在下面,叫喚什麼,吵死人!」
見終於有人回應,畢冉急忙用早已沙啞不堪的聲音回復道:「哥們,開開門好吧,我路過你們這裡,身上手機錢包不見……咳……在這荒郊野外的,幫幫忙吧!」
「啥!嘛手機錢包?說的是什麼胡話?」:那人似乎對畢冉說的話有很大的疑惑。
「哥們,我又餓又渴,幫幫忙好不好?」畢冉哀求道。
「哪裡來的,不知道一更三刻城門關閉呀!」
「宵禁不懂?」
「趕緊給老子滾蛋!」:城樓上面的那人不耐煩的回道。
這時畢冉隱隱約約好像聽到,在城樓有另外一個聲音說道:「別理會他,可能是哪裡來的流民或者乞丐。」
這下可把畢冉急壞了,連忙喊道:「大哥,大哥,只要你開門,之後我一定重重酬謝你們!」
「酬謝?」
「莫非是落難財主?」
「未必,下去開門看看再說!」
雖然城樓上面的人沒有回應畢冉,但畢冉隱約能聽到城樓上面他們的對話。
大概過了幾分鐘後,笨重的城門後面斷斷續續的一陣響動後,城門開了一個足夠側身進入一個人的縫隙,一頭戴著如斗笠一般帽子的人探出身子,一臉疑惑的打量著蹲在地上喘氣的的畢冉。
一路奔波,畢冉現在是狼狽不堪,淺藍色的襯衫黑一塊黃一塊的,已經快辨別不出原本的顏色,原本筆直的西褲也不知道沾了多少泥土變得皺皺巴巴的,頭髮也如雞窩一般亂糟糟的。看起來確實如乞丐一般。
「大哥,你們劇組還沒收工吧!能借你們手機打個電話嗎?」畢冉看眼前這個人戴著斗笠般的帽子,身穿繡著兵字的藍衣,像清朝官兵服飾。便以為他們是拍清朝電影或者電視劇的演員。
「放你娘的狗屁,手什麼機,騙我們下來開門,我看你是想死吧!」
畢冉話語剛落就被眼前的這個人一腳踢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門裡出來的穿著同樣服裝的三個人圍住,其中踢他的那個人直接拔出腰間的刀抵在他脖子上。
「你們幹嘛,借個手機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吧,仗著人多想打劫我呀!」:畢冉莫名其妙的,完全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就動怒。
「千總大人,不是什麼落難財主,就是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和尚!」踢倒畢冉的那個人沒有理會畢冉,而是看到畢冉衣著奇異,並且亂糟糟的短髮之後,臉露失望伴帶著不爽的大聲說道。
這時門裡再次走出來一個人,和其他人不同,他的衣服上面沒有繡著兵字,也沒戴帽子,而是頭前額剃光,後面留著長長結成辮子的頭髮。他慢悠悠的走到畢冉跟前,蹲下來看著畢冉冷笑著說道:「小子,我看你穿著奇怪,還說酬謝我們,你拿什麼酬謝呀?」
畢冉見這個人說話沒那麼沖就想站起來再回話,但是還沒動,抵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就又逼近一點。脖子上的涼意,讓他馬上感覺到不對勁。嚇得他說道:「真傢伙,你們想幹嘛?」
「我們想幹嘛?還是說你想幹嘛吧!」那蹲在他面前的千總大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不想幹嘛呀!我就想借個手機打電……」畢冉急忙解釋道,結果還沒說完就「啪!」的一聲被那千總大人狠狠的打了一耳光:「還在說胡話是吧!」
「抓起來,可能是南明餘孽!」那千總大人起身站了起來狠狠在畢冉肚子上踹了一腳。
「是!」
畢冉被踢的痛苦的身體蜷曲起來,還沒緩過勁就被連扯帶拉的拖拽起來。
這時的畢冉似乎反應過來了,連忙盡力的想掙脫被人板著的手,腦子拼命的想理清自己醒來到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各種不合理的事情。
「他媽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畢冉脫口說出自己的疑慮,但卻沒有說出自己所能想到的最不靠譜的假設,而旁邊幾個守兵服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