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居然在和她談條件,她一直疼愛的女兒也要反駁她。
「你們這是在逼我嗎」沈母努力的控制情緒,泣不成聲。
看母親哭了,沈清眼淚流的更凶。最終對沈母妥協了,「媽,你別難過,我都聽你的,我跟你走。」
江澈聽到沈清這番話,眸底的猩紅越發明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阿姨,我求你。只要你們不離開陽平,我保證不再出現在你們眼前。」
屋外下起了大雨,唰唰的雨聲掩蓋住了沈清的抽泣聲。
沈母到底是女人,心腸始終硬不起來,「你先起來吧。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
「謝謝阿姨。」
道完謝江澈才慢慢站起來。
沈清感受到他的目光,卻不敢也沒有勇氣和他對視。
江澈依依不捨,害怕明天就見不到沈清了,「阿姨,我」
「沈清,給他拿把傘。」沈母這是下了逐客令。
江澈只得離開,「阿姨,那我先走了。」
在沈母的注視下,沈清只是把江澈送到了門口。遞傘的時候還碰到他的指尖,有她貪戀的溫度。
嘭。一門之隔就成了兩人最遠的距離。沈清遲遲不肯回頭,背對沈母暗自掉眼淚。
「早點睡,明天我帶你去見你爸。」沈母說完就回了房間。
沈清出言制止,「媽,爸爸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明天回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江澈淋著雨回家,把傘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猶如寶貝一般。
江母看到淋成落湯雞的江澈,「怎麼不買把傘」
「我沒事,你早點休息。」江澈越過江母回了房間,再沒出來過。
沈清一夜無眠,但是也沒聯繫江澈,兩人就像事先說好了一般互不聯繫。
第二天一早,沈母就帶著沈清就去了監獄。
這是沈清十幾年來第二次見沈父,上一次還是他生病。
明明距離上次沒過多久,可沈雄已經兩鬢斑白,蒼老了很多,整個人無精打采。可是看見妻子女兒,面上多了幾分真實的快樂。
沈清看著父母恩愛的模樣,臉上也浮現出笑容。難得母親不離不棄,這麼多年一直都等著父親。
「來,你爸和你說幾句話。」沈母把話筒遞給了沈清。
沈清坐下,「爸爸。」
「好久不見,清清都長成大姑娘了。」沈父一臉慈愛,對於母女二人的到來很意外卻很很欣喜。
分別的時候,沈父一步三回頭,捨不得離開。沈母和沈清,不由得濕了眼眶。
沈清和沈母回到家中,兩人坐在客廳。沈母輕輕握住沈清的手,語重心長的說:「不是媽媽心狠,非要逼你。是他父親親手把你爸爸送進監獄,你說你和他在一起,以後怎麼面對你爸」
聽完沈清只覺得耳朵里嗡嗡嗡的,仿佛世界消了音,再也沒有辦法聽清楚沈母的話。只知道回到房間了也是渾渾噩噩的。
江澈白日來敲門,沒人應答,以為沈母已經帶沈清離開了。遲遲不敢打電話去求證,頹然的坐在房間裡。
終於按耐不住,江澈一邊出門,一邊鼓起勇氣撥通了那個銘記於心的號碼。
嘟嘟嘟,嘟嘟嘟,話筒里傳來冰冷的機械音。江澈放在膝蓋上的手越握越緊,不自覺還咽了口水,他在緊張。
當他失望就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接通的。但卻是一片沉默。
「走了嗎」江澈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聽到他的聲音,沈清就想哭,這麼多年來除了母親以為對她最好的人,和她家卻有怨仇。
「沒呢,今天去見了我爸。」
這次換江澈沉默,「叔叔還好嗎」
「一切都好。」
江澈來到了她家樓底下,腳下仿佛生根了一般,沒有勇氣去見她。「那就好,今天累了吧,你早點休息。」
「江澈,我想見你。」沈清鼓起勇氣開口。
聽到這話江澈欣喜若狂,「你下樓。」
沈清急忙跑到窗戶邊,探頭出去,江澈也正抬頭看她。
兩人安靜的坐在隔壁小區的座椅上,江澈貼心地把外套脫下披在沈清身上。
沈清原以為她會崩潰,沒想到是出奇的平靜。但是始終不敢直視他,「江澈,要不我們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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