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麟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甚至在這個時候,柴安安都希望郝麟從天而降,說一聲,只要是個玩笑,她都會原諒他。因為她還相信他愛她——他用他的身體為她擋過槍。那一槍離要害只差豪里……
可今天,大婚之日,郝麟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柴安安希望自己還有機會質問郝麟。
又有婚紗被咬住了的感覺。
借著這一撕扯,柴安安終於完全摔掉身上的婚紗了。
只著內衣跑時,她的速度更快。
只是她有些出汗了,體能上感覺有些透支。荊棘划過她的皮膚,很快就往外滲出血來,全身上下都充滿這種交錯血道時,她也沒時間感覺到痛,只是全身都火辣辣的。
有一剎那的念頭從她腦海閃過,那只是汗水溶入傷口時的滋味,和傷心無關。
跑了多久,柴安安都沒有能力估算了。
可是她還是想知道郝麟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是再怎麼努力想,她也沒有想明白原因;如真要明白,那就是必須去當面質問郝麟。
當面質問?上天會給她這個機會嗎?如果在平時,她會說機會是自己爭取的。可是現在,她只能依靠上天的賜予了。
下一刻結果竟然就出來了。
狼的嚎叫聲一直緊緊貼著耳根,柴安安卻不能跑了,因為前面是斷崖。她記得這是一個小島,她也極渴望前面有海。如果是海,她不會猶豫直接跳了——也就是她的生路出現了。只是,今天她覺得出現了人生錯漏時,天都不幫她;因為出現在崖下面的不是海,是深不見底的溝壑。
來不及回頭,只憑聲音聽,她就知道能猶豫的時間也不多。如果是一隻狼,還是有勝算的,可是現在是一群,她又是徒手,又是要虛脫的狀態。
天底下的女孩都是愛美的。柴安安也一樣,說什麼也不願意被狼的牙齒把自己撕的面目全非。
跳下去,聽天由命嗎?
也只有這樣了。
連跳還是不跳的考慮時間,也是極短暫的。
就在幾隻窮凶極惡的狼向柴安安撲來時,她縱身離崖。
幾頭沒有收住勢的狼,跟著她一起向崖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