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呀?就是感覺他成天開會,怪鬧心的。」
「你就是給慣的,這傢伙,都有點不講理了這,誰教的你這樣?」
周媽有點生氣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說的就是你,我告訴你啊,鐵軍工作上的事兒你可不能給搗亂,你得懂點事兒。」
「我沒~~有。我又不傻,這不就是在家閒說嘛。」
「閒說也不行,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啥?鐵軍你以後別慣著她,該罵罵該削削,這孩子不收拾我看是不行了。」
「我大老遠的回來你就罵我呀?」
「罵你都活該。」周媽夾了周可麗一眼:「工作的事兒你也敢摻和,你是離挨打不遠了我告訴你小秋,鐵軍慣著你我可不慣你。」
「我就想想還不行啊?」
「想都不能想,什麼事兒不是從想開始的?由小漸大明不明白?鐵軍現在壓力還不大呀?你還給添亂,往上哪有那麼容易的?」
周可麗看了看張鐵軍:「你壓力大嗎?我也沒感覺你有啥壓力呀?」
「沒心沒肺的。」周媽瞪了周可麗一眼,對張鐵軍說:「我告訴你啊鐵軍,這個可不能開玩笑,你可不能這麼慣著她。該管得管。」
「沒,」張鐵軍笑著揉了揉周可麗的頭頂:「她就是沒話找話,工作上的事兒她從來不打聽。」
「你就護著她吧。」
「護著怎麼的?」周可麗沖親媽梗脖子。
「媽,」張鐵軍換了個話題,說起了正事:「你覺得咱們是在市里辦還是回礦區?」
周媽咂咂嘴:「辦哪?要是辦的話還得是回礦區,你方便嗎?這事兒還得看你,辦不辦的也不重要,咱們的前提是不給你添亂。」
「這個不算什麼,」張鐵軍笑了笑:「那就回礦區吧,我讓人回去打個前站。」
「那回去了都住哪啊?」張鐵兵問了一句。老張家的老房子都被他賣了,錢都揣他兜里了。
「俺們有地方,正好也這麼長時間了,一回也沒回去看看。」周媽表示她這邊不用管,她家老房子還在呢,正好回去收拾一下。
「媽呀,那都多少時間了,還能住人哪?」周可麗皺了皺鼻子。
「那有什麼不能住的?」周媽瞥了周可麗一眼:「東西都好好的,床什麼的也沒壞,收拾收拾不就行了?」
東北一點也不潮,尤其冬天乾的厲害,房子不住人了也就是外面的東西落點灰,柜子里的東西都不受什麼影響。
主要是她家在樓上,如果是一樓陰面的房子就不一定。
當初張鐵軍把他從小到大住的那間屋給改成了客廳,就是因為那個房間一年四季不見陽光,又是一樓,也會反潮。
過去日本人和歐洲人建房子,都會在下面做一個混凝土的墊空層把一樓架起來,就是用來防潮的,包括蘇式建築。
這都是生存環境決定的習慣,民國的時候咱們也是這麼做的,所以那個時期的房子都需要上台階才能進屋。
後來咱們為了省事兒,就多少的有點不那麼因地制宜了。
「回去看看得了,」周可麗說:「還是別在家住了,都好幾年了,再說咱家那地方也小,你還能在樓下擺席呀?」
周媽想了想:「那到是,咱家那地方就是太窄了,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想的,幹什麼也不方便,原來那會兒誰家辦事情都得占外面馬路。」
「可不怎麼的,」周可麗噘了噘嘴:「邊上那些房子,就咱家那地方窄,車都進不去。」
「小秋和鐵軍回來啦?」周爸穿著家居服從樓上下來:「我聽著像有人說話。」
幾個小的就叫人。
「爸你在樓上幹啥呢?回來半天了也不見你人影。」周可麗問了一句。
「我在那個玻璃房曬太陽,也沒地方去,在那曬曬太陽感覺挺舒服的,有花有草的還養眼睛。」
周媽說:「老周頭,鐵軍說咱們回礦區去辦,我們這正說住哪呢,我說就回去把老房子收拾一下得了,你說呢?」
周爸撓了撓頭皮:「老房子啊?回去看看也行,看準備怎麼辦唄,在家自己辦哪?」
「不~,」周可麗說:「咱家那哪有地方?上街里包飯店辦,咱們就住旅社得了,回家還得現收拾。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你就是懶,現在越來越懶。」周媽白了周可麗一眼。
「也行,」周爸點了點頭:「還省事兒,住旅社去幹什麼也能方便點兒,咱家那地方有點偏了,去哪都不得勁兒。」
周媽就笑:「在那住了好幾十年也沒聽你這麼說,當初分到房子那會兒也不知道是誰樂的蹦高。」
周爸嘿嘿笑起來:「那是什麼時候?那能一樣嗎?不一樣了。那時候上樓是什麼概念?」
「那你還不是跟我借光?指望你呀?」
「那是,」周爸笑著點頭:「說明我眼光好唄,會找媳婦兒。」他問張鐵軍:「那你家那邊辦不辦?在哪辦?還是兩家一起?」
張鐵軍說:「還是單獨辦吧,咱們兩家的人且基本上都沒有認識的,在一起也不得勁兒。」
「行,那就單獨辦,先辦我家這邊兒。還接親不?」
「不弄那些,」周可麗急忙擺手:「咱們就直接開席,別的都省了得了,鬧哄哄的,鐵軍還不能喝酒。他沾酒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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