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全了她們幾年的情分。
妙真大師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決定要放手,那就肯定不會猶豫。
直接命人將陶祺送回陶家,關上靜月庵的山門,除非有她的召喚,陶祺再難隨意出入庵堂。
算起來,顧瓊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過陶祺了。今天忽然看到她,不知為何,她竟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去找個人盯著陶祺,且看看她最近在忙些什麼!」
回到蕭家。臨下馬車前,顧瓊對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吩咐道。
最近京里風雲突變的,連蕭如璉這樣的宗室們都關緊門戶。唯恐被牽連到謀逆的大案中,顧瓊擔心陶祺會趁機興風作浪。
與她做了一年多的『師姐妹』。顧瓊還是了解幾分這死丫頭的狂妄性情的。
「是,婢子省得。」
大丫鬟是顧家的家生子。一家都被陪送到蕭家做了陪房,她的兄弟正好也到了當差的年紀,幫三小姐在外面跑跑腿兒正合適。
……
詔獄裡,光線晦暗,周遭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雜著血腥、腐臭的味道,耳邊更是不是的想起悽厲的慘叫,讓置身其間的人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下了地獄。
靠里的一間牢房裡,關押著兄弟、父子、叔侄等一大家子男丁,加吧起來足足十來人。
他們一個一個都蔫頭耷腦,滿臉的絕望,仿佛羊圈裡待宰的羔羊,唯恐下一刻就會被人拖到菜市口問斬。
尤其是齊令清父子幾個,除了絕望,還有滿心的憤恨。他們明明可以分家的,分了家,他們就不用跟著一起死了。
結果,死老太婆怎麼都不肯,硬是拘著他們一家在東齊住著。嘴上說什麼都是一家子血脈,不忍心分他們出去受苦。
齊令清當然不會相信,不過那時他只當老虔婆是記著當年的恩怨,想要繼續折磨他們才不肯分他們出去單過。
但現在看來,那老婆子分明就是想拖他們一起去死啊!
真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般惡毒!
齊令清恨得牙齒咯吱咯吱想,在詔獄待了幾日,他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恐懼中,幾欲到了崩潰的邊緣。
「啊~~我招,我全招——」
不遠處的刑訊室發出的慘叫聲直衝雲霄,也扯斷了齊令清的最後一根神經。
只見他嗷的一聲跳起來,直撲到齊令源跟前,用力踢打這盤膝而坐的兄長,嘴裡近乎瘋狂的罵著:「你個逆子,想死就自己去死啊,作甚要拉上我們一家?我早就說要分家單過,可你們母子抵死不同意。嘴上說得好聽,暗地裡卻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害我們啊。我打死你個黑心爛肺的混蛋,打死你,打死你!」
齊令源年逾四旬,卻因著常年習武而身體康健,就在齊令清的腳落下的那一剎,他依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一個轉身,躲開了齊令清的拳腳。
冷喝一聲,「放肆,齊令清,你竟敢辱罵毆打嫡母長兄?你瘋了不成?」
「瘋了?沒錯,我確實瘋了,我是讓你們這對惡毒的母子給硬生生逼瘋的,這些年,老虔婆處處打壓我,硬生生將我養廢,真當我什麼都不懂嗎?」
齊令清雙目赤紅,頭髮蓬亂,兩隻手不停的追打著齊令源,嘴裡罵著:「我也是父親的兒子,我也是武襄公的子孫,怎會天生就是廢物?都怪你,怕我出息了搶了你的風頭,就不遺餘力的打壓我。家中的奴才都能去大營歷練,唯恐不許我去。你們磋磨我也就罷了,連我的兒子都不放過,嗚嗚,如今更是惡毒到家,竟是連我們的性命都要拿去。」
「齊令源,我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怎麼做的,怎麼就如此狠毒?」
「老虔婆,你老而不死,整日裡攪風攪雨,將好好一個齊家都敗壞光了,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更是被你們一家短的乾乾淨淨。我真想問問,你若死了,有何面目去見武襄公和父親?」
「齊令源,你個混蛋,你去跟聖人說,跟指揮使說,你們謀逆的事,我是真真不知情啊,嗚嗚,我們一家都是被冤枉的啊!」
齊令清一邊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一邊瘋了一樣的追打齊令源。
還是齊勤之和齊勉之兄弟,一個踢翻了攔阻他的齊慎之,一個撲到前頭,用力推開齊令清,將齊令源護在了身後。
「叔父,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鬧騰?」
齊勤之皺眉,冷聲喝問道。
「哈哈,哈哈哈,勤哥兒、勉哥兒,你們還真是對孝順的兄弟,可惜你們很快就要被自己的親爹給害死了。」
齊令清被齊勉之推搡到地上,他也不起身,直接躺在了鋪著潮濕稻草的地上,盯著齊勤之兄弟放聲大笑,如癲似狂的喊道:「你們怕是不知道吧,咱們齊家還有一道保命的護身符,只可惜在西邊的齊令先手裡。不過,依著老賊婆的惡毒心思,她定會想方設法的逼齊令先拿拿到聖旨來救人。只是不知道,她會救你們父子三個中的哪一個?」
齊令清仿佛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東西,眼中閃著惡意,一一滑過齊令源父子三人的面龐,陰測測的說道:「嘖嘖,一個是寶貝兒子,一個嫡長孫,一個是寶貝小孫子,三人中卻只能有一個存活,老賊婆這會兒定是無比心痛、糾結吧。哈哈、哈哈哈!」
齊令清笑得聲音都走調了,只聽得在場的幾人都覺得瘮的慌。
然而,他的話到底入了某些人的心,齊勤之和齊勉之兄弟兩個眼中都閃過了一抹晦暗的光。
另一邊的女監中,大長公主確實在糾結,她跟姚希若做了交易,保下了齊勤之。
可齊令源和齊勉之父子呢,又該救哪一個?!
ps:兇殘的大姨媽來襲,碼字受了點兒影響,更新略晚,還請親們多多支持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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