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宇孑的臉,頓時心緒飄揚,眼前的男生眼眸閃爍,氣質若松,在一舉一動中透露著淡淡的優雅。
這真的是鍾宇孑嗎?為什麼今天的鐘宇孑,看起來有些不一樣,讓人很難不心動。
江曉桑感覺自己臉燙了起來,更加不願意放在撐著頭,捂著臉蛋的自己了……
「為什麼這麼說?」江曉桑問道。
「邪叔年輕的時候,有一個很是年輕漂亮的妻子。」
江曉桑並不覺得奇怪,這不是廢話嗎?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結婚,沒有一個妻子?不過為什麼只是年輕的時候?年輕的時候的妻子,即使老了,也仍然是自己的妻子啊?鍾宇孑不會是說錯話了吧?
「你是不是說錯了,要不要不再認真想一想?」江曉桑問道。
「小宇沒說錯。」
話語間,邪叔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已經將蛋炒飯端到了桌子上。
拉開白色的椅子,邪叔坐了下來,似乎準備長聊。
「在美國讀大學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很美麗的俄羅斯姑娘……她叫珍夢。」邪叔說道。
「哇,沒想到邪叔你還有這麼浪漫的愛情故事……快說來聽聽。」江曉桑放下筷子,迫不及待地準備聽邪叔講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
鍾宇孑默默放下筷子,但臉上卻沒有一絲興奮,或許是因為故事的全部劇情,他已經知道了,也或許是這個故事,並不像江曉桑想像的那麼美好。
邪叔臉上卻仍然掛著笑容,讓人溫暖的笑,仿佛像一抹月光,照到了荒蕪黑暗的角落。
「我參加攝影社團冬遊活動時,在一個美麗的草原上認識了珍夢。記得她當時是一位美國的小學教師,她帶著她班裡的小朋友在那個草原上玩遊戲。當時,珍夢就好像是一隻蝴蝶。很美……我們那天認識後,在學校額外的時間,我還和她見面了幾次,在我的攝影作品展覽會上,在大海岸邊上,在聖誕節上,我們一起度過了幾個春夏秋冬。最後,終於等到了畢業。我大學一畢業,我就娶她為妻。」邪說說道,笑容越發燦爛。
江曉桑不禁也被這樣的笑容感染到了。
「後來,邪叔是不是和嫂子一起環遊世界?好浪漫!」江曉桑說道。
邪叔沒有回答,但繼續講了下去「結婚第一年,我們確實去了幾個國家,但是最後發現,還是中國的環境最好,無論是人文還是自然環境。所以第二年,我就和珍夢一起來到了中國,準備在中國久住下去。她也在中國找到了一份工作,擔任小學的英語老師。」
「可是沒想到,第二年的暑假,她被查出了肺癌。」邪叔的笑容沒有了,眼裡閃著淚光。
江曉桑趕忙將紙遞了過去。
那麼美好的愛情,不會是個悲劇吧,這不符合江曉桑的認知,在江曉桑心裡,如此美好的愛情,應該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鍾宇孑不知什麼時候,將手放在了江曉桑肩上,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慰。
邪叔喝了口水,笑了笑「小桑,你難過什麼,我都沒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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