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名譽,最看不慣子弟浮浪。」想到當年的逸事,保叔嘴角扯動一彎,嘶聲道:「偏偏夏侯雷就是最浮浪的一個,為此沒少挨他哥哥的揍!」說著有些不可思議道:「但據說,這廝一路上規矩的很,各州郡進獻的美人,他全都敬謝不敏,莫非上了年紀,已經不好這口?」
「他兩年前還是地階宗師,遠遠談不上老。」陸雲修長的食指在紙間輕輕點動,緩緩道:「按說好容易逃出樊籠,正該好好補償一下自己。如此反常,八成是出京之前,跟兄長有過類似保證,身邊又有人監視,這才不得不收斂行狀。」
「也可能他就是不中用了……」保叔嘟囔一句,他絕不吝於給夏侯閥每一個成員,最惡毒的詛咒。
陸雲無奈的笑笑道:「他過年之後,還又納了一房小妾……」
「那這傢伙憋的可夠慘。」保叔一盤算,夏侯雷離京已經近月,一個月不近女色,對老色鬼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如今來到餘杭,他能不對江南佳麗動心?」陸雲幽幽說道:「就算不能在行轅享受,他難道不能走出來嗎?」
「有道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保叔眼前一亮道:「他確實極有可能偷偷出來尋歡!那樣我們下手會容易太多!」
「不錯。」陸雲點點頭。
「只是……」保叔又有些犯難道:「誰知道他何時出來,去向何地?」
「如果我是他,不會有第二個選擇。」陸雲抬手打開另一側車窗,這時馬車已經行在西湖邊,悠悠的絲竹聲蕩漾在湖面上,一眼就能看到那艘眾星捧月的雙層畫舫。
「不錯,機會難得!」保叔也明白過來,激動的撫掌道:「怎能不領略一下江南第一名妓的滋味呢?!」說著振奮道:「我們這就去盯著那艘畫舫!」
「是你不是我,」陸雲卻搖頭道:「我在前面下車,還要給姐姐買五味齋的酥糖呢。」
「公子……」保叔有些抓狂道:「這都什麼時候了?」
「放心,誤不了事。」陸雲卻不以為意道:「夏侯雷出來一趟可比我難多了。」
說完,他就真的下車而去,只留保叔在那裡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