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度地過去給謝老夫人奉上茶水。
轉而,她道:
「祖母莫急,您來前母親已說過了,此刻怕是又忘了。」
謝老夫人端起茶盞,撇了撇浮沫。
「她倒是忘性大。」
錢氏忙接茬:「是是是!與意兒說過的,怎麼這會子就給忘了」
你倒是會爬。
謝老夫人自顧喝茶。
「戒指!我手上的翡翠戒指丟了!」錢氏忽喊道。
謝老夫人抬眼看了看錢氏,冷言道:
「不過是個戒指,也不是什麼貴重稀罕的物件,你竟鬧得一家子不安寧。」
說完,將茶杯重重擱回桌上。
錢氏忙收了樣子,垂下頭,低聲道:
「是,母親教訓的是。今兒也不知怎麼了,就有些上火」
謝老夫人不苟言笑,給邊上的嬤嬤遞了個眼色。
「去給大娘子稱十斤綠豆,既然上火了,那就先喝點綠豆湯去去火氣。」
嬤嬤領了命。
正要出去,三小姐謝望雪便走了進來。
她晃著舉著手裡翠綠翡翠戒指,高聲道:
「母親的戒指怎麼叫人拿去了?虧得女兒眼尖,不然可就叫人盜走了。」
說著,便將戒指送到了錢氏的手心裡。
真是好閨女。
廳中的空氣停滯了片刻。
「妹妹可知是誰盜去的?」蘇意問道。
「是嚴媽媽的親閨女——喜兒。」謝望雪答道。
嚴媽媽聞言,急忙跪倒在地,惶恐道:
「大娘子饒命,是老奴管教不周!」
錢氏一陣慌張,後背也冒了細汗。
旁邊的香爐慢悠悠飄著青煙,清香醒神。
蘇意看向錢氏,淡淡道:
「原來這賊是母親身邊的,竟是冤枉了若春。想來那丫頭,應該跟若春的體形很是相似。」
「也不大一樣,嚴媽媽的女兒可生得比若春柔弱許多。那背影走路,我瞧著都酥。」謝望雪自顧說道。
錢氏快要暈過去了。
謝老夫人的怒意昭然,她拄著拐杖起身,語氣肅然道:
「今日廳里的香著實不好,燒起來全是邪氣兒。」
「母親說的是,兒媳就說怎麼忽然暈得慌呢。」錢氏接話。
謝老夫人被她氣的半天說不出話。
「既然弄錯了,若春就起來吧。
此事我老太婆也不管了。既然掌家的在這兒,就一併將此事理清楚。不管是何人所偷,只要是咱們定北侯府的人,都該重罰,以示門庭。」謝老夫人冷著臉,嚴肅道。
「是,祖母。」蘇意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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