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容澈不一樣?」
穆千璃有些緊張了。
當然不一樣了,她還想著靠容澈對付她爹給她安排的婚事呢。
穆千璃敷衍道:「什麼不一樣,沒什麼不一樣啊,我都說了,我和他只是鄰居。」
楊宥然板著臉嚴肅道:「千璃,他並非你表面看到的樣子,這人心機深重城府極深,你得離他遠一些,他不是什麼好人!」
「你說誰?」
「容澈啊!」
穆千璃幾乎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楊宥然竟同她說,那個身嬌體弱,性子溫和,又謙遜有禮的容澈,城府極深?
穆千璃覺得離譜又好笑:「表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是真的,我沒騙你,沒胡說八道,你正是被他偽善的外表騙了,他在你身邊隱藏真面目,定是居心叵測!」
穆千璃眨了眨眼:「所以,他圖什麼?」
圖財。
穆千璃並非大張旗鼓出遠門,即使她家中的確富裕,但在外並未太過顯露,最多算是生活還不錯,但遠不至於叫人大費周章來騙取她的錢財。
圖色。
穆千璃若是最初沒有那個計劃,或許會對此思考些許,但眼下她的計劃正在實施中,還一次都沒得手過,真要說圖色,反倒是她圖容澈,若容澈也圖她,她當是開心都來不及,更不會避。
而且這些,也都只是一種最壞的猜想罷了,將其結合到容澈身上,毫無依據,毫不現實,無一不顯荒唐離譜。
楊宥然咬了咬牙,顯然也想到了這些。
但他仍是道:「不論他圖什麼,他的確是表里不一。」
「何以見得?」
楊宥然回想起自己察覺到的那些細枝末節,一時間又不知如何表述出來。
況且此時穆千璃顯然對他所說的話沒有半點相信,那些細節壓根不足以讓她信服。
楊宥然默了一瞬,很快有了思緒:「千璃,你好好想想,你不覺得奇怪嗎,他的模樣壓根不像是這偏遠鄉鎮的人,他雖裝得像是柔弱,好似家境貧困無依無靠,卻明顯帶著矜貴之氣,說是大戶人家在外的少爺也不足為奇。」
穆千璃抿了抿唇,這下有些不知如何反駁楊宥然了。
因為他說這事,好像的確存在,她也有所感覺。
但這又如何。
穆千璃道:「誰人沒有自己的秘密,我同樣並非偏遠鄉鎮的姑娘,也一樣來到了扶風鎮,他在外掩人耳目,我亦然,可這並不能說明他有何壞心思,若他不願向旁人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又何需去追根究底。」
雖說容澈身上的確有些疑點,但穆千璃與他相處兩個多月,不說知根知底,但也基本算是熟識。
人人皆有苦衷,她為躲避家中逃離在外,也不會隨意向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就連來柳州城參加芙蕖宴,她也喬裝打扮掩人耳目,那容澈為何不能。
穆千璃並不認為自己永遠不會識人不清,但眼下,她的確與容澈相處融洽,對方也並未有任何使壞的意圖。
出門在外自當多有防備,但若疑神疑鬼,豈不誰也無法結識了。
至此,穆千璃對於這個話題已然沒有耐心了。
她沉聲道:「表哥,此事無需多說了,我自己心中有數,容公子於我而言,也真的只是鄰居而已。」
楊宥然張了張嘴,顯然還想再說什麼。
但穆千璃已是轉身,跨下甲板的台階,轉而前去後方和憐玉匯合了。
通往前方甲板的船艙門前,一道高瘦的身影不知站了多久。
船艙門遮擋了他的身形,卻擋不住甲板上傳來的任何聲響。
直到方才穆千璃最後的話語傳入他耳中,那雙弧度漂亮的雙唇徹底繃直,冷下的面色的確與她所以為的溫善公子形象完全不符。
饒是如此,他卻仍緩和不下神色來,怔然站在原地。
只是,鄰居嗎?
本該如此的,但他為何莫名生出了幾分不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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