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越強，承受力越強嗎？」林輕不禁問了一句。

    祁子萱點點頭，說道：「精神力類似於信仰，或者說是意志，精神力越強大，你就越不容易動搖，舉個例子，如果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那麼神從來不理會人類也是很正常的，強大到極致的精神力，外物無可動搖，也就是所謂的太上忘情，或是老天般無情地俯視蒼生。」

    「是這樣麼……」林輕不由得微微一驚。

    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那你呢？你的精神力肯定比我強大得多吧？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因為區區救命之恩就這樣報答我？」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祁子萱踮起腳吻了一下林輕的嘴唇，凝視著他說道：「一切都是相對的，就像是水壩，越是龐大的水壩，攔截的河流就越寬闊，但是越龐大的水壩一旦決堤就越難修補。」她摟住林輕的脖子，輕聲說道：「當初已經完全絕望的我，被你救了之後就變成一座已經完全崩潰的水壩……」

    林輕怔了一會兒，低笑道：「難怪我對催眠噴霧的抵抗力比C.C那個活了一千多年的魔女還要強，難怪我知道只剩下十四天生命也沒什麼害怕的感覺……原來我的精神力真的很強了。」

    祁子萱臉色微微一黯，低聲說道：「林輕，只要你不放棄，你的詛咒一定能破解……」

    「嗯？不對啊。」林輕忽然皺起眉頭，驚詫地問道：「黑神監獄的嚮導不是說任何東西都無法帶回現實嗎？不是說包括界限以上的超能力也無法在現實使用嗎？那你的超精神系能力，還有詛咒怎麼會出現在現實世界？」

    祁子萱搖搖頭，嘆口氣，說道：「你錯了，準確來說並不是無法使用，而是需要承擔使用能力的懲罰。」

    「懲罰？什麼意思？」林輕詫異道。

    「比如你的GEASS就是界限之下的能力，僅僅是C級超精神系能力，在現實使用也沒什麼，但是基本上B級能力就屬於超出界限的那一類了，一旦在現實使用就會受到黑神監獄的懲罰，需要付出很多的逆流幣才能抵抗。」祁子萱緩緩說道：「當初那個殺我的人就是支付了天文數字的逆流幣，才對我釋放了這個詛咒，發動之後1234天靈魂湮滅，只是沒想到詛咒在發動之前就轉移給你了。」

    林輕捏了捏她的耳朵，微笑道：「那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氣瘋的，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卻只是殺了我這麼一個小卒子。」

    雙眸緊閉的祁子萱微微一怔，沉默了半晌，逐漸露出一絲笑容，「對，你也一定能活下來，她也肯定會被氣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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