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秦還是沒有擺脫姜小寶跟他去了拍賣會。
怎麼說呢,當事人就很挺後悔的。
……
翌日。
「記住了?」
「張師叔,我記住了。」
「行,走吧。」
「是。」
一個練氣境天雲劍池的弟子美滋滋地出發了。
跑一趟青州就是兩枚中階靈石,這輩子沒有賺過這種輕鬆錢。
築基修士真有錢啊!
張秦讓一個練氣弟子將水風旗給老娘送去了浮雲樓,自己下一回回去也不知道得多久之後了。
差旅費就是兩塊中階靈石。
和他預料地差不多,對方高興極了,並且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張師兄,出發了。」
喊聲傳來,張秦轉身跟上了巡察使隊伍,隊伍一共一百人,四大派每派出二十五個築基修士。
現在百人進入水月洞天以前,都會拿到水月洞天的地圖。
地圖上也標出了自己需要看守的地方。
「黃楓谷……」
進入水月洞天后,張秦打開了自己的地圖。
他需要巡視的地點是一片山谷,當地氣溫比較潮濕,谷中長滿了黃楓樹,生長有一種名叫「銀絲菇」的靈植。
銀絲菇生長周期很短,一個月左右就會生長一次,長年都會有練氣境弟子在黃楓谷活動。
不少練氣境修士為了爭奪銀絲菇,在黃楓谷起衝突也是常事。
黃楓谷會吸引到很多的弟子,同樣也就會有不少七國盟以外,甚至是大周以外的勢力在這種練氣弟子時常出沒的地方,對大周勢力進行圍剿。
這個手段是真夠損的。
又損又殘忍。
明面上不好意思起衝突,就派人圍剿門派低階弟子,動搖四派根基。
練氣弟子看似不重要,實際上練氣弟子少了築基弟子也就會少,築基弟子少了,結丹長老就會更少。
雖然每一個大境界的進階都是千難萬難。
可是只要基數足夠大,總還是可以出來那麼幾個人的。
就像天雲劍池兩三萬練氣弟子,四百築基,二十來個結丹。
如果鍊氣士弟子只有兩三千,築基弟子絕不可能有四百人,怕是四十人都夠嗆!
結丹,能有一個兩個就該謝天謝地了。
但這樣,又豈能稱得上高階宗門?
所以這一回面對別國入侵大周,四大派不惜派出築基修士,也要儘可能保護一下練氣修士。
這樣做不僅能保存根基,還能順便給自己宣揚一波名氣。
「哎呀不愧是四大派,弟子遇到危險了,居然還會保護。」
「是啊是啊,所以要想加入宗門還得是四大派。」
「那些小門派誰會管區區一個練氣弟子的死活呢?」
「四大派真拿低階弟子當人看啊。」
「……」
為了穩住自身在周國的號召力,四大派現在在宣傳和公關上花的時間和靈石還是不少。
這一點張秦還是很佩服的。
至少,四大派沒有選擇不得罪誰而明哲保身。
所以這一趟任務,他還是比較願意來的。
畢竟天天占著天雲劍池的分子,吃著天雲劍池的餉,也得做事兒不是?
距離黃楓谷最近的白石山。
運氣不錯的是,白石山上也是一個天雲劍池的築基五層的師弟,叫做易巧。
一開始張秦還以為是個女的。
沒想到特麼居然是個男的。
與大部隊分開後,因為相距較近,所以兩人便一路同行。
易巧視覺年齡不大,二十出頭,穿著一襲黃色輕衣薄衫,據他自己說,修行已經三十餘年了。
為了不打擊他的信心,陳小風只是嘆了口氣:「是啊,修煉無歲月,轉眼,我也修煉了四十年了。」
易巧一笑,一口潔白的牙齒:「也就是說,張師兄今年頂破了天,也才不到六十歲咯?」
張秦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差不多吧。」
十六歲和六十歲,只看字的確是差不多,所以張秦覺得自己沒有撒謊。
易巧哈哈一笑,玩笑道:
「對比起兩百高齡來說,咱們都還很年輕,還有進階結丹的機會!」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自己的十六歲暫且不論,畢竟自己運氣有一點點好。
易巧十九歲築基,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就已經築基五層,足以說明其資質天賦絕對不差的,想來和衛書等人相差不大。
能夠在二十歲以內進階築基境的,基本都是天賦異稟,驚才絕艷之輩。
沒一個是草包,都是妖孽般極其厲害的存在。
「張師兄,咱們運氣比較好,出身於同一宗門,看守的地方又恰好挨著,到時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岔子,咱們可要記得相互攙扶一手的。」
張秦心頭一動,委婉問道:
「易師弟難道也知道了些什麼?」
「怎麼會不知道?」易巧輕嘆了一口氣,有些遺憾道,「單子璨單師弟的事在私底下已經傳開了,我當年跟單師弟也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卻突然傳來了這麼個噩耗。」
「易師弟知道是誰?」
「不知道,」易巧先是搖頭,旋即又有些恨恨地道,「但十有八九和大武帝國脫不了干係,要麼是升仙門,要麼就是化羽門,就算不是他們,也有可能是受他們教唆的七國盟修仙者,說真的,這種人其實比大武帝國的人可惡多了。」
「是啊,覆巢之下無完卵,大武帝國橫跨逐星原來到七國盟就沒憋什麼好屁,這些人一個個地還緊趕慢趕地給人家提鞋,殊不知如果七國盟真沒了,他們這些在升仙門和化羽門眼中,也不過就是一群外派修士罷了,能有什麼好結果?」
易巧重重點頭:「張師兄這話說得在理。」
兩人正在談話間,突然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