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拿衰敗的氣運是從何處得來的?」
董娉睜開眼,一句話傳入耳中,祝無傷切切的目光看著自己。
董娉雖是軀殼得來的金丹境界,但好歹也有了金丹修為,軀殼自然不凡。
在祝無傷將糾纏在軀殼內的衰敗氣運與異種靈力都一一拔出後,便開始恢復起來。
加上祝無傷五行靈力對她軀殼的滋養,更是令得她傷勢更為好轉。
祝無傷在察覺到她已是恢復到一定界限之後,便用靈力微微刺痛,叫醒了她。
如今,只要一點意外出現,這方界域有了崩損,拿就再也沒有什麼能止住。
來不及等董娉一點點的修補傷勢,自然醒來。
「越國皇室,山河鼎。」董娉當即說道。
祝無傷拔腿就走,留下一個匆匆的背影,走出門外後才重又翻過身來。
雙目看著董娉,叮囑道,「莫用修為害人!」
「是!」董娉脆生生的應道。
雖然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祝無傷吩咐的事情,她自然樂意去做。
下一刻,忽地起了一陣狂風,祝無傷拔地而起,騰上雲霄。
向著越國皇宮中極速掠行而去。
他已是知道,因為越女是趙國人,又是趙皇子嗣,將越室立在了原先趙國皇宮。
他並不擔心董娉如何,她現在雖然重傷,但遇到危險,若是要逃,等閒人自然是追之不上。
至於她去殺人?她傷勢還未痊癒,體內還有祝無傷蘊養後殘留下的五行靈力。
若是她當真動用修為,濫殺無辜,他也能當即有所察覺。
原本是留在他體內助她蘊養身軀肉殼的醇厚靈力,當即便能成為索命的鐮刀。
頃刻間令她斃命。
祝無傷氣血滾涌,靈力調轉,毫無保留的將全部修為放了出來。
像是有一頭淵古荒獸在頭頂上隆隆而過,發出攝人的氣息與震耳的聲響。
引得下方凡人停下手中夥計,或是趕路的腳步,極目向上眺望而去。
除了青天白雲卻是未曾見到什麼。
少有些道行修為的修士,則是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有微薄道行在身,自是能察知道從上方天宇蒼穹處散落下的攝人威勢。
只一縷氣息,卻像是一座大山壓了下來一般。
對凡人沒有絲毫影響,對修士卻是致命,修為越高,越能察覺到既像絲縷,又像是山嶽一般厚重的氣息之威,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好在,這山嶽一般的氣息只存在一瞬,便立時划走,消失在遠處,只留下心悸的修士。
趙國皇宮!
祝無傷自然是熟門熟路,當初他便是按著這一條路,以鍊氣境界修為,連夜行到了這處地方。
斬了那狗皇帝的狗頭,順帶著還把幾個邪修的性命也是帶走。
沒想到,趙國皇宮當真是一處藏污納垢之地。
就算是趙皇身死,可還是有人修行邪法!還是有邪修潛藏於皇宮之內。
片刻間,祝無傷就已經從大漠中邊城,掠行到了皇城遠處外。
臨近皇宮只在熟息之間。
祝無傷忽地有所察覺,雙目中五行環環銜接的靈環,在瞳目中放大。
無數條灰色絲線,從各處延伸而來,密密麻麻的在天空上雜匯著,向著前方皇城正中延伸而去。
幾乎遮攏住了皇城上方正片天空,像是用一條條灰色絲線織成的布匹一般。
氣運!
祝無傷心頭一震,他如今掠行在空中。
頭頂上便是一根根灰白絲線,其內中空,竟然是氣運之力在其中輸送。
源源不斷的從四面八方交匯而來。
而在絲線盡頭,則是一高有數丈,有丈寬,四足鼎立的方形銅鼎!
山河鼎?
祝無傷響起董娉所說,眼眸微微眯起,腳步連連踏下,迅速靠近。
一步落下,祝無傷出現在鹿台邊緣,向著赤銅大鼎走去,腳步很急。
銅鼎不斷的震動,裡面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卻是被壓住了一樣。
祝無傷快步上前,他已是隱隱察覺到其內便是人族氣運,且數目也有不少。
「噌!」一聲輕吟。
心頭一跳,往前行走的急勢一頓,腳步錯落,一把鑲著珠玉的長劍從身側划過。
趙婷身形顯現,纖細的身影站在銅鼎上,鎮住不斷抖動的銅鼎。
「祝無傷!」趙婷尖叫。
尖利的嗓音不知是害怕還是尖叫。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趙婷身軀顫動,慫著肩膀,像是在苦,又像是在笑。
抬起頭,興奮的光芒在眼中一閃而過,「啊!」
尖叫著離開銅鼎之上,手中長劍向祝無傷刺來。
「聒噪!」祝無傷伸手輕輕一拍。
趙婷半空中身子立時墜落下來,像是有一座山壓在背上一樣,動彈不得。
祝無傷早就知道趙婷作為,當得上昏君、暴君之名,比起史書上所載的那位女帝差了無數。
此時自然沒有什麼好念舊情,或是能讓他留手的理由。
壓在趙婷背上的無形山嶽碾動,寸寸骨骼斷裂,咔嚓聲不斷。
「啊!」趙婷口鼻卻是未被封住,悽慘尖叫,遠遠的傳了過去。
他這聲尖叫像是引動了少有些停穩的銅鼎,又開始不停抖動起來。
內里的東西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向突破銅鼎的束縛。
氣運!
此時,祝無傷無比確定,銅鼎中的物事便是氣運。
方才他從趙婷身上察知到了濃厚的氣運之力,她雖然不能由心馭使氣運,身上卻是沾染了濃濃的氣運意味,久久不散。
「那是我趙家的東西,狗奴才,你不准動!趕緊滾!」趙婷壓趴在地上,使勁的仰起頭,想要看向祝無傷動作,尖叫道。
祝無傷充耳不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