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曦看著面前再次拿出手機低頭看消息的君硯,那漫不經心的散漫模樣,似乎已經沒話跟她說了,不甘心的主動開口:
「學長對許願可真好呀。」
低頭看著消息的君硯不太走心的掀開眼皮看了眼余曦,眼眸中噙著懶散的笑意:「沒辦法,我就這一個妹妹。」
余曦急聲說:「可你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啊。」
君硯聽得眉峰輕揚,蓄意加重語調:「不影響我只認她一個妹妹。」
余曦這一刻的嫉妒心都快要衝破了顱頂,不甘的試圖挑撥:
「可惜你對她這麼好,許願第一天到宿舍就說你不好,給你造謠。」
她佯裝出最真誠的笑意:「好替你惋惜哦。」
「是麼。」君硯絲毫不在意的嗤笑出聲,姿態散漫中隱匿著一份縱容,懶洋洋的開腔:「大抵又在說我花心吧」
他無奈的笑:「沒事兒,隨她高興。」
然後再次強調:「你們別欺負她就行。」
余曦在他近乎是寵溺的眼神里驚怔到失了神。
她多想問一句,如果許願不是朋友的妹妹,還會對她這麼好嗎?
更想問一句,換了這麼多女朋友,為什麼就是看不上她?
只是沒等到她開口,一直沒等到許願回復消息的君硯,神情有些著急的問余曦:
「知道許願去哪了嗎?」
許願。
許願。
真是三句話都不離她啊。
余曦心梗的快要呼吸不順,甚至不想實話實說,可面對君硯,就好似有道魔力驅使,讓她乖乖如實回:「她在洗澡,手機在床鋪上。」
原來是在洗澡,君硯當即鬆了口氣,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盯著面前的人特別交代:
「謝謝告知,我找你的事,別告訴許願。」
省的小姑娘又心堵。
余曦看著面前直盯著她的人,這是他第一次他這般一瞬不眨的看著自己,可卻是為了許願而封口的。
頓時內心自嘲般的冷笑了一下:「好。」
君硯漫不經心的道了句:「謝了。」
鶴遠已經發了幾條消息過來,說他們都還在校門口等著,直接繞過余曦就走。
見他要走,余曦在君硯繞過她身側的瞬間,鼓足勇氣急聲喊:
「君硯學長,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行。」
聽到他沒拒絕打的余曦頓時歡喜的就要舉起手機,然而手機還沒拿出來又聽到他說:
「回頭你讓許願推給我。」
余曦拿著手機的手頓時停滯在了半空。
讓許願推?
這分明是在變相的讓她主動和許願求和,去討許願的喜歡。
握著手機的手收緊的近乎泛白,彷如她此刻慘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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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洗好澡出來的許願拿到手機看到君硯那條「她又欺負你了?」的消息。
一手拿著干毛巾擦頭髮,一邊回復著說:「沒有被欺負。剛才洗澡去了。」
回復時心裡想著,倒是希望余曦再欺負一次,這樣就可以連著上回的仇一起報了。
許願現在回想當年真是悔不當初,明明沒做的事,也不知道賭的哪門子氣,倔的就去跑操場,甚至當時被冤枉了竟不知道怎麼解釋。
事後還憋屈的想了很多懟回去的話,但是一直沒用上。
如果換做現在,這罰跑誰愛跑誰跑,反正她不跑,才不會為沒做過的事買單。
年少真是死倔死倔的還嘴笨!
君硯的消息很快回復過來:「沒被欺負就成。」
回到宿舍的余曦,一進門就看到背對著門,一邊擦頭髮一邊低頭看手機的許願。
她猜一定是在回復君硯的消息吧。
頓時心底的那股怨氣快要爆炸了,直接走過去假裝無心的撞過許願的肩膀。
「嗬!」
許願直接被撞的踉蹌著驚嚇出聲,毛巾也掉到了地上,驚嚇中就看到擦肩而過的余曦假笑一聲趾高氣揚的敷衍了句:
「不好意思哦。」
站穩後的許願,一眼看出余曦裝腔作勢的道歉,直接怒道:
「你有病吧!一天天鬼迷日眼的。」
許願看著余曦一臉怒色的指著地上的毛巾呵斥:「撿起來!」
余曦是有些怕許願向君硯告狀的,正猶豫要不要撿起毛巾,宿舍門再次被打開,是洗好衣服出門打電話回來的蘇暖。
一推開門的蘇暖就喊了聲:「你們要一起吃晚飯嗎?」
詭異的氛圍瞬間被打破,余曦當即趁機直接扭頭爬上自己的床鋪,冷漠的丟下一句:「不去。」
「哦。」
並未察覺到異樣的蘇暖輕應了聲,直接走到許願面前,甚至隨手撿起了地上的毛巾遞給頭髮還在滴水的許願:
「寶,是你毛巾嗎?」
許願頓時收起被余曦惹起的怒氣,禮貌笑道:「嗯,謝謝啊。」
隨口又問:「你們是要去吃飯了嗎?」
剛洗了澡出來的許願簡直更勝出水芙蓉,好白好嫩,微微笑起來時的小酒窩好動人,渾身都香香的,看得蘇暖滿眼都亮晶晶的溢著光。
蘇暖是個顏控,對男女都是顏控,如果說君硯是完全長在了她對男性的蘇點上,那許願則完全就是她對女性的蘇點長相,忍不住就脫口而出:
「許願你真的好漂亮啊~」
雖然也是從小被誇贊著長大的,但許願還是被蘇暖這直勾勾甚至有些冒光的眼神看的有些臉紅的笑道:
「哪有那麼誇張,被你說的臉都紅了。」
「好好,不說了。」蘇暖笑著轉移話題問:「你要去吃飯嗎?」
見許願剛洗了澡,頭髮還沒幹,立馬補充道:
「一起的話,我們等你頭髮幹了,剛好洛心還在跟家人打電話,好了咱們一起?」
說著就悄咪咪的湊近許願小聲道:「我帶了吹風機,